陈翡确实觉得不用了, 但周渡还是想把他岳丈和岳母的老宅修一下。
陈翡这人也确实矫情,明明他都说不用了,也真的觉得不用了, 周渡坚持要修,他还是很高兴,他也从不吝啬表达自己的高兴。
陈翡的小侄子都看见了。
他那个一向喜怒不定,就是冷着脸或者拉着脸还是他们班女同学迷得神魂颠倒的小叔一把跳到了他对象腰上。
埋头撒娇,“哥真好。”
陈盛差点没把手里的可比克抓爆气。
长得好, 成绩好,有目标,有能力, 有野心,大学期间就混得风生水起, 整个家族最争气的人……陈翡无疑是陈家小辈最崇拜的人。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小叔!
陈翡对他人的目光还是比较敏锐的:“有人?”
周渡摁了下陈翡的脑袋, 示意陈盛快溜, 打小就是小机灵鬼的陈盛非常清楚被他小叔惦记上是个什么下场, 冲周渡露了个感激的眼神, 抱着他的可比克就跑:“没。”
陈翡真觉得有人, 他朝后看:“没吗?”
周渡亲陈翡:“……真没。”
这段小插曲让陈盛对周渡, 也就是他的小叔母产生了极大的误解,在他心里, 他小叔母一度就是心地善良, 温和守礼的端方绅士。
这个泡沫一直到他长大, 进了大学听大学教授讲他小叔母玩的极其血腥残忍的金融战才被戳破。
他那小叔母金融圈里有名的面温手辣的野心家。
哪怕是证据被摆到了面前、强行塞进了脑子里,还是实在不敢信陈盛找到了周渡:“小婶婶,你当时为什么要提醒我啊?”
这难道不是心地善良吗?
周渡:“我怕你小叔害羞。”
“你知道的,他面子薄。”
陈盛:“?”
陈盛:“!”
陈盛:“你难道不是怕我挨打吗?”
周渡看了陈盛一眼, 挑眉,笑。
周渡从不说什么打击人的话,但他的意思总能表达得很清晰。
至少是陈盛是能看出来的。
——你算那块小饼干?
你是什么东西?
.
盖房子不是一天两天能解决的事,只打算回来几天的俩人就这么住了下来。
陈翡是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感兴趣,哪怕要修的是他的宅基地,他还是就做了口头上的支持,请人办手续什么的是一点都没管。周渡是什么都会点,什么都感兴趣,就是审美实在是他的硬伤,他设计出的稿子不止受到了男模群的嘲笑,连107都觉得丑。
还是陈翡忙里抽空,化腐朽为神奇,不提布局结构,光是色彩的搭配都上了几个层次,非常有质感。
定了设计稿,请了施工队,周渡饶有兴趣地跟着人打地基,扬了一身的土,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他回来也不洗澡,抱着沙发上的头发还没干的陈翡就是一顿揉。
炸裂,真的炸裂,刚洗完澡的陈翡的肺都要炸了,他脸花了,脖子也是,胳膊都是一道道的印,就嘴巴被周渡啃的鲜红,他骑在周渡的腰上,掐周渡的脖子,“我让你解释。”
周渡:“施工了,给你沾沾第一捧土。”
陈翡:“?”
周渡:“这样也算咱俩一起盖的了。一起盖我们一起住的房,怎么样,浪漫吧?”
陈翡:“。”
逐渐察觉到不对的周渡:“不浪漫吗?”
陈翡:“:)。”
觉得要完的周渡眯起了眼,严峻冷酷:“我警告你——打人不打不打脸……”
啪。
乡下的日子没别的,就悠闲,街上的狗都能成群结队地玩。
乡下的日子也没别的,农忙忙得紧了,周渡都得去地里割麦秆,迈巴赫都得派去拉麦子。
天气预报说要下雨,地里都是抢收的农民,不提前收泡了雨就卖不上价……再倒霉点连着几天遇到阴天,地里的麦子被闷到发芽,粮价会更贱。
但就是烂在地里,陈大伯和陈二伯也不会没眼色到让周渡去地里帮忙。
这门亲事怎么说都是他们高攀,再不懂事也知道人家生来就含着金汤匙,别说下地,这种小地方人家肯定都是第一次来,只是周渡这个儿媳确实好说话,看他们忙也二话没说下了地。
虽然有钱,但人不真的不傲,是个很实诚的小伙,陈大伯不安的心总算安了点,愿意跟周渡说几句话了,说他种地种的很好,年年就他收成最高。
周渡问了声最好能卖多少钱。
陈大伯其实挺骄傲,他说八万七千八百六十一块五毛三。
一年到头,他在地里,就能刨到这么多。
周渡笑着说了声那真厉害。
陈大伯刚笑,又不怎么能笑出来:“家里是没那个条件让他学。”
周渡:“他自己争气。”
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