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见,为此,待在宫中半月,不曾好生沐浴,憔悴不堪。”萧蔚一顿,转眸看向余娴,语调微凉,大有幽怨心寒之意,“却没想到,几乎和我同时被长辈提令‘和离’的余姑娘,乖巧地随岳母去了赏花宴。”
正听得仔细,闻他语调急转,余娴一噎。难怪郡主说萧蔚似乎不晓得她来了赏花宴,原是出于对她的信任。一顿,她又察觉不对,狐疑地抬眸看了他一眼。这个人他分明候在府外一直探听着府内动静,饶是之前不知她要来,后面定有内侍窥局,频频禀报,也该知晓了。既然清楚她为掩纱而来,为何还要一副委屈问责的模样?
怎么看,都像是在故意惹她诓哄于他,想让她说一些山盟海誓,绝不分离的情话。既然他并非当真为此吃醋,余娴才不想如这狐狸的本意,今日上了当,以后岂不处处被拿捏。遂反要勾他来说情话,“对啊,我哪知道你这一走,要走多久?还回不回来?回来还爱不爱我?阿娘想为我谋嫁,看一看全鄞江还有无清贵英俊的公子,左右我没什么损失,便来了。怎么,你那么急切地接受擢升,是不想与我和离呀?”
萧蔚的眸中漏出几分笑意,倏尔敛起,在她打量的目光中,垂首看了眼自己的身体,又看了她的眼睛,抬手展开双臂,再慢悠悠看一眼自己的身体,最后视线落定在她的脸上。那眼神犹如一双无形的红酥手,在领着她的眼睛也伸出手,一寸寸地解他衣。
“看甚啊?”余娴错开眸子嘟囔,不自觉地用手护了护胸前,又考虑到夫妻之间,何必矫揉,活活败下阵来让他取笑?便故作自在地放开手,蹙眉装凶,抬高了些声音又问一遍,“看甚啊?”
萧蔚并未收起眼神,稍稍抬手,用指尖虚空滑过自己的心口,挑眉倒吸气,涩然道,“方才你说,我掉了颗扣子?我在找,在哪。”语一顿,他牵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衣间缝隙,轻声道,“来,你,进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