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了房间里心脏还在怦怦乱跳,只想钻到被子里当鸵鸟,真是打死都想不到会被个根本就没有情感的恶鬼给舌吻。
他到底想怎样啊?
是新的折磨手段吗?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还能再损点?真的杀人诛心!
我在房间里惶惶不安的看到了洱,眼前一亮,“洱!”
他朝着我张了张口,突然看向了我的背后,“大人。”
能被他称为大人的……
我回过头,他不知何时跟过来了,正抬腿踏入了这里,属于我的房间。
其实这里哪里都是他的,只是他从未来过这里,我便自以为的有安全感。
“原来你喜欢呆在这里。”他打量这里,随后暼过眼说,“出去。”
洱半跪下来,“是,大人。”
然后就往外走去……我想跟着他一起出去。
手腕却被不声不响地缠住了。
我低头麻木的看到了一根肉色的管鞭。
妈的,异形。
我望着前方,多想喊住洱,让他留下来,不要留她一个人面对啊!
门合上。他走了。
屋里只剩下我们一人一鬼。
我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那个……你,你要是想在这里,我让你,我可以走的。”
“去哪里?”他转过精致苍白的脸问。
去没有你的地方。
“想逃到没有我的地方去是吗?”
他仿佛看透了我的心声说。
他抬手,从肢体延伸出去的管鞭收紧,“我希望你不要惹我生气,我生气就会想杀人,当然,是除了你以外的任何人。”
他用平淡的口吻说着对他来微不足道的小事,可在我耳中却是如遭雷劈。
“你想怎么样?”我面无表情。
“把蓝色彼岸花在哪里告诉我。”他开口说道。
果然,他的第一诉求永远只有这个,用脚趾头都想得出。
我不由沉默了。
他把我拽了过去,“可我知道,无论我杀多少人,你都不会告诉我,哪怕那个人是你的丈夫,你的孩子。”接着勾唇冷笑,“我说的没错吧?其实你根本就不在乎任何人,这些不过是小小的牺牲。”
不在乎任何人?不是这样的,我绝对不能让他知道彼岸花所在,可又无法下定决心去死,我对这个世界有如此深的留恋。
但他说得对,在见过他的残酷冷漠后,无论有怎样的牺牲,我绝不会告诉他,否则只是带来更多的不幸。
他想把我变成鬼的思路……是正确的。
已经太久了,久的我都自暴自弃想让他干脆刀了我算了。
说话激怒他,未尝不是因为这种颓丧又冲动的想法。
面对我的沉默,他继续说,“所以我也不再问了,反正总有一天,你脑袋里的所有想法都会被我所知晓,而且我也很好奇。”
他撩开了我的刘海,脸贴近我说,“我很好奇,你到底是从哪里知道这么多东西的。”
我突然意识到,我绝对不能被他变成鬼的理由又多了一条,不能被他看到我的记忆,否则……他就会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
他会知道缘一是他的克星,知道多年后他会怎么被围攻而死?
那就太恐怖了。
我的牙齿开始打颤,“怎么这么害怕?”他吻住了我的额头, “别害怕,变成鬼你就不会那么轻易死了。”
他猩红的眼眸简直发光,嘴角弯曲到上扬的弧度,“我就可以随心所欲,反反复复的杀死你了。”
他一路从额头到眼睑地吻了下来,但我觉得他更想做的可能是挖出我的大脑。
当再次靠近嘴唇时,我忍不住挡住,他似乎对这里产生了某种执念。
他不悦地垂下了眼眸,“我不喜欢强迫。”
“那你就适可而止。”我说。
他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角,语气平常的说出残忍的话,“不然我在你面前杀几个人?你似乎格外在意那些鬼杀队的家伙?我再去捉一点来?”
……你管这叫不喜欢强迫???
我后槽牙都快磨平了,他很快就收回了管鞭,满脸冷淡着要离去,
“啧,反正夜还很长,我去杀点人。”
我知道他说真的,绝对不是徒有其表的恐吓,我放弃了抵抗,抓住他的衣袖,“别走。”
“你确定吗?”
我屈辱地点头。
他一点一点,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语气十分温柔,“里耶香,我说过,我找到你的弱点了。”
他眼神玩味地说,“对你来说别人的命很重要吧?重要到你会主动过来吻我。”
我瞪大了眼睛,他在说什么鬼东西。
“难道我猜错了吗?”他凑过来,“你在犹豫什么?难道在你眼里,别人的命还没有你这种人的一个吻有价值?”
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