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肯定不止这几滴血,也许是我一直用力在发声。
背后的门被人不断地砸,“咚咚咚”的声音如同我的心跳。我疯狂地用手敲打脑袋,但也只是软绵绵地落在头顶,汗水湿透了衣服。我在挣扎,在祈祷睡着之前可以看见他一眼。我可以吗?
耳边的声音在模糊,原本震耳欲聋的声音此刻也变得渺小。我支撑不住,倒在地上。手肘摩擦的痛此刻也无法通过神经传入大脑,所有的感官都被夺走。
眼皮逐渐变得沉重,我的意识神游,然后看见了,一直被禁锢在黑暗中的第一缕光。
我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听见有人在说话,像是从远处传来,又近在咫尺。他温柔地说:“对不起,迟韵,我来晚了……”
后面的话我听不清,我安心地合上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