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婷一下就被扇来跌坐在地上,后脑勺磕在桌角上,她忍痛想起身,却感觉到有液体在流动,她伸手去摸,再看手被染红。
“血……你想杀了我是不是?”
张婷彻底被激怒,几下爬起来,然后冲向厨房。
赵宏军看到她去了厨房,知道张婷可能又要极端行事,他赶紧出门离开家准备躲清净。
等到张婷拿着刀出来时,人早就消失,她哭着放声尖叫,声音沙哑难听。
隔壁邻居捂住了自己儿子的耳朵,只能叹气,想着这俩人啥时候才能消停啊。
也不知道自己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
李同好不容易有点进展,却在这天上班被领导叫到办公室,通知他立即暂停,交由其他组调查。
他对此表示十分不解,“为什么?”
领导不急不慢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热茶,然后意味深长的扫了他一眼。
“小李啊,要想升官就别问那么多,以后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相信你心里都有个数。”
李同听懂话里含义,他突然觉得自己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无声的崩塌了。
“我不同意,这件事我会调查到底,给老人家一个结果。”
领导重重放下茶杯,茶水洒在桌上。
“年轻人就只执拗,还是要吃点苦头啊,你先下去吧。”
李同以为这就完了,可下午就收到留职察看的证明,他十分委屈的去找到自己师傅。
“师傅到底为什么?我们不就是……”
师傅拍了拍李同的肩膀安慰他,“这背后的水太深,你再调查下去只会害了你自己,休息几天吧,我会和上面反应的。”
李同只能接受这个结果,但是他不会放弃调查,他一定要坚持初心!
薛福泰再次陷入昏迷,这次大家心里都有准备,但薛青还是寸步不离的守在床前。
宋依棠把熬好的药端来,“薛青,快把薛爷爷扶起来。”
在宋依棠的期盼下,空间里的黑土壤总算没让她失望,就是不知道这功效会怎么样。
还没来得及让叶寿林过目,想让他看看这是多少年的,这种中草药都是年份越久越有用,同样价格也更高。
喝完药后,宋依棠也一同守在床边。
薛青开口,“早知道这样,我就听爷爷的,跟着学了,也不至于现在我什么也做不了……”
见他自责的模样,宋依棠安慰薛青。
“很多事勉强不来的,你别太往心里去了。”
两人没聊几句,躺在床上的薛福泰猛地剧烈咳嗽起来,薛青赶紧把人扶起来顺背。
咳嗽没有减小反而越咳越厉害,仿佛下一秒就要把肺给咳出来一样。
宋依棠慌了,难不成是药出问题了?
在这寒冬日子里,她急得满头是汗,在看到薛福泰咳黑血后,她彻底坐不住了。
“你在家等着,我去把师傅叫醒。”
叶寿林被打扰,起床气还没来得及发作,听到消息连忙下床,着急得鞋都没穿。
薛福泰还在咳嗽,已经咳了快十分钟,所有人都捏了一把汗。
看到盆里的黑血越来越多,终于在这紧张的气氛下,薛福泰停止了咳嗽,随即人也张开了眼睛。
他感觉一直堵在心口的东西突然消失,整个人顺了不少,也清醒了些。
看到盆子里的黑血,他以为自己是回光返照,心里虽有不舍,但有些话还是一定要说的,趁着他现在还清醒着。
“薛青啊,你来,爷爷有话和你说……”
薛青抓着薛福泰的手,回话的声音都在发颤,“爷爷我在,你有什么话尽管说。”
“家里的东西我都已经划分好了,就在我房间的枕头下,有一封遗书,到时候你回家翻出来交给你爸爸,他知道怎么做。”
薛青满脸是泪,他摇头拒绝:“我不,你要说亲自回去和我爸说,他根本不会听我的。”
“傻孩子,你也不用因为爷爷的这点病就想着学医,现在想来是我当初太过固执了,不过也好,这样你们都有自由,自己想做什么都行。”
原来薛福泰昏迷的时候,都能听到外界的声音。
“行了,都别说了,我来替你看看。”
叶寿林见不得这种场面,明明眼眶已经红润,但还是要打断这煽情的一幕。
宋依棠有些自责,如果不是自己一意孤行,说不定就不会加重薛爷爷的病情。
她对不起薛爷爷,也对不起薛青。
薛爷爷摆摆手表示:“不用啦,我自己身体还不了解?”
叶寿林不管,抓过他手就开始把脉,他脸色一变。
仿佛是不相信般,他又仔细摸了摸,两手都被摸个遍,但叶寿林还是有些不信。
“棠棠你过来看看。”
“我?”
叶寿林点点头,起身给宋依棠让位置。
宋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