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
“她……”春长风正想说狐妖跟连续发生的凶案和玉秋的失踪有关,就听见老鼠精尖叫:“谁没用了!还不是我找到了玉秋!”
“玉秋!”春长风听到朝思夜想的名字,神经收紧,完全顾不得多想,直接把脸凑到何师傅的胸前,与爬出口袋的老鼠精撞了个面对面。
“你知道她在哪儿?”春长风问。
纳兰千秋点点头:“新城监狱!”
“刚才那个味道错不了,”纳兰千秋的小短手指向破洞的窗户:“就是她和一个男的把玉秋关了起来。”
“新城监狱……”春长风念叨着。
老孟一把拉春长风拉开,瞪着老鼠精说:“新城监狱可是从来只见进去没见出来的,你可别是来骗他的。”
“我骗他干什么?”纳兰千秋说着扭动着肉乎乎的身体从口袋里爬出来,背对老孟和春长风露出正在渗血的伤口说:“我就是从那里逃出来的,喏,看见了?这就是被狐妖伤的。”
“还有个男的?”春长风抓到了另一个关键点。
“对,”纳兰千秋认真地说:“我没看清他长什么样子,但听到了说话声音,肯定是个男的!我是藏在他药箱里逃出来的,在里面没感觉到有什么妖气,所以我猜那男的大概率是个人类。”
老鼠精说着,春长风想起来爷爷去世后何归对他说过的话:“杀死阿春的是昨天下午哭丧的老头,他诈死趁着阿春不备连捅两刀,和引诱阿春追来的狐妖是一伙的。”
“就是他们!”春长风说。
“什么东西?”老孟被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说得懵了,看向春长风:“你在说什么?”
“杀死我爷爷的就是最近连着害了五人的妖物!”春长风情绪激动,“我爷爷在给胡太爷守丧的晚上被害,因为他没有被吸血,我一直不敢肯定害死他的人就是那吸血的妖物……现在看来是的了,一直以来害人的都是两个,一男一女,男的是人,女的是狐妖!”
“为什么?人和妖怪搞在一起能干什么?”老孟瞥了眼老鼠精,问。以前他没见过妖,自然是不怎么信,现在眼见为实也不得不接受。
“成魔!”何归冷不丁地冒出来两个字,春长风和老孟都听得愣怔,“什么成魔?”
“狐妖想要成魔,”何归的脸色沉下去,说:“今天下午天色异变,我掐指算过,是妖物成魔前的大灾之相。”
“你不说三尾狐道行浅吗?”春长风说。
“道行浅才要成魔啊!”老鼠精趴在何归肩膀上,晃动着他那条细尾巴:“想做半神得七百年生八尾,熬得过五雷轰顶!可是成魔就简单多了,只要……只要……”
纳兰千秋卡住了,说实话他也不知道成魔得做什么,但总觉得成魔就是要比成神简单得多,不然那狐妖为什么不老实地熬到八尾历天劫呢?
“成魔的法阵我也不清楚,”何归摇摇头,揪着话多的老鼠精塞回上衣口袋:“这个得回头翻老祖宗的禁忌,不过我估计是跟最近死人有关系。”
“嗯,”春长风也想到了这里,点头说:“我正在查张大元的案子,兴许用得着张家的关系能弄来些老书查查看。”
“说到张家的案子,”终于能接上话,老孟的手指头往上戳:“别光说你查案子,记不记得上面还有个死人?这个咱们是不是得尽快处理了?要不别说你查案子,咱俩马上就成案子了。”
“对!”春长风猛然想起来死透的曹警官,连忙拉住何归说:“何师傅,你跟我上去看看!”
“你杀了人?”何归脸色登时变了,眉头紧皱看向春长风。
“我杀的,你当是我杀的,”老孟见何归那样抢过话头,一边往上走一边说:“说起来也是邪门,就这么个皮头戳不破的牙齿居然把人捅死了。”
“什么牙?”何归问。
老孟把手心里染血的犬牙递过去,老孟没接过,只扫了眼便没有继续追问。
楼上的尸体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面朝下,身体已经完全僵硬。老警察踢了脚,自己嘟哝:“硬的太快了。”
“活金刚,”何归看着地上的尸体说。
“对对对,”老孟连忙点头:“拔地拉也是这么说的。”
“杀他的不是犬牙,”何归说着左右两手的指头扭麻花一样快速结印。
点在红门外的油灯熄灭了,浑身皮肤乌青发亮的曹警官肚皮像被人狠狠打了一拳迅速凹陷,接着死去的人眼睛微微睁开,嘴巴蠕动,一颗暗绿色的珠子从嘴里吐了出来。
何归捡起地上的珠子,拇指和食指捏着凑到鼻子下面,深吸口气。
“蛇妖的内丹,”何归看向春长风和老孟说。
“骆家阁楼上的蛇妖!”春长风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