嫒雪忽然变得有些吞吐不安,目光闪烁。
亦蕊说:“到此时,你对我还要有何隐瞒?若成功把年立言逐出府去,这侧福晋的位分,便给了你!”
嫒雪两眼放光,期待已久的承诺,终于从亦蕊嘴里说出来,她笑吟吟地说:“多谢姐姐!凝秋之死,任年立言如何狡辩,都无法否认那夜看管凝秋的人,就是饮澜居的小何子。”
“小何子?年立言说已唤他回饮澜居了!”亦蕊蹙眉说。
嫒雪信誓旦旦地说:“那只是年立言使的借口,实际上小何子的确回了一趟饮澜居,添了件衣服,又回来继续监视凝秋,并鼓动几个奴才不住地向凝秋身上泼水、泼粪、扔鸡蛋。”
“哦?”亦蕊若有所思,“你是说,让我把小何子抓来,做为人证?”
嫒雪点头道:“正是。不过这小子嘴硬,恐怕得将受他指使的几个奴才找来,与他对质!”
“万一他还是不肯招呢?”亦蕊说。
嫒雪嘿嘿冷笑,说:“福晋姐姐,你可太让嫒雪失望了。再坚强的人,都有弱点,何况,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对么,姐姐?”
亦蕊似乎恍然大悟地说:“依你之见,真相并不重要?”
“将年立言置于死地,永不翻身,才最重要。”嫒雪立刻接上话头,一脸兴奋。
突然,内堂传来一阵脚步声,立言从屏风后转出身来,狠狠地说:“武嫒雪,你好毒的心肠!”
嫒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你不是从门口出去了吗?”
立言道:“你不知道除了正门,还可以从窗口进出吗?”她走到亦蕊身边,两人对视一笑。
亦蕊拉着立言的手,说:“妹妹,你这一笑,刚才的戏就白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