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平阳侯府正院,陈怀夕陪着卫傲才和冯氏两人用膳。
卫傲才笑着一口一口的喝着碗里的粥,吃着小菜,身边还有疼爱的外孙女,早膳都比平日吃的多一些。
“虽然天气慢慢炎热了,可是这些带着寒意的凉粥,外祖父还是少喝一些。”陈怀夕皱着眉说道。
平阳侯府的早膳都是府中有专门的人做的,味道和种类都有很多,可是卫傲才许是将帅,常常在军营,吃东西不免喜欢一些辣和冷的东西。
以前还好,如今上了年纪,时时弄得肚子不舒服,可是每次早膳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要吃上好几碗凉粥。
“啊?”卫傲才愣了一下,看着碗里还有半碗的凉粥。
冯氏掩嘴笑了笑:“平日里我说你,你也不改,看看,如今怀夕说你了,看看你还能不能吃下。”
“哈哈哈,不吃了。”卫傲才放下那碗凉粥:“听怀夕的,少喝一些凉意的粥。”
“瞧瞧。”冯氏娇嗔的瞪了他一眼。
两个人年少成为夫妻,又一起从幽州跟着先帝到长安,不管是情谊还是夫妻之间的默契,都是无人能够比拟的。
“外祖父喝些这个。”陈怀夕笑着站起来,舀了桌面的红豆粥放到卫傲才面前。
早膳吃得都高高兴兴的,吃过膳食后,卫飞奎就同卫傲才父子一同骑马去军营,而正院这边也忙碌了起来。
陈怀夕这次回平阳侯府,不止是想要到平阳侯府玩,也不是因为外祖父和外祖母思念她。
更多的是,前段日子是卫悠亭的祭日,而陈家却没有任何的动静,冯氏晚上还梦见了自己的女儿。
心里实在是不舒适,就叫了陈怀夕回来,一起去青云寺给为卫悠亭点一盏长明灯。
大户人家出门东西很多,就算一日来回,也准备了不少的东西,而韩氏因为有郊外别院的管事今日要到府中算收益就没有跟着同行。
卫怡恬和陈怀夕两个人陪着冯氏坐在第一辆大马车中,后面的侍女和婆子,还有不少的护卫,都跟随着。
浩浩荡荡的出了长安城,卫怡恬许久都没有出长安城了,一路上都是十分兴奋,打开着马车的窗户,看着外面。
时不时还低声和陈怀夕说着看到稀奇的东西。
路边有不少周围村庄的百姓徒步在道上走着,马上要临近五月,路边不知哪里传来的荷花香味慢慢的传来。
还有一些人拿着莲蓬子在路边摆卖,卫怡恬好奇的看着:“那些是什么?”
“那是莲蓬子,吃着甜甜的。”陈怀夕笑着解释道。
“表妹怎么知道?”
她愣了一下,这是前世的经验,按理说这一世,她才刚刚回到陈府,除了去了一趟皇宫,都没有出过府。
“听过府中的下人说的。”她掩饰说道。
卫怡恬没有任何怀疑,点点头:“等会回来的时候,让人给我买一些,我想尝尝。”
“你个猴子,啥都想试试。”冯氏睁开眼睛,瞧着看着卫怡恬。
“这不是祖母您说的,说的好不如去尝试尝试,这叫增长阅历。”卫怡恬笑着辩驳。
这次去青云寺的心态不同,陈怀夕倒是觉得,似乎这一条长长的道路距离长安,也没有很远。
从天刚刚微亮就出发,还没有到午时,就已经到了青云寺的山脚,陈怀夕下了马车,和卫怡恬一起扶着冯氏下了马车。
她抬头看着路边和周围不少的人,天气好了,也有不少的香客到外面的炉子上点上一些香火。
而真正能够进到青云寺的,还是长安的一些达官贵人。
她们慢慢的朝着山上走去,冯氏年轻的时候同着卫飞奎一起征战沙场,身子骨一向很好。
卫怡恬累得喘不过气,她倒是一点别样的感觉都没有,惹得冯氏连连回头看她:“明日起,你来我院子,好好练练身子,就这般,怎么像咱们平阳侯府的人。”
“啊?”卫怡恬苦着脸,她看向陈怀夕:“表妹也来吧。”
她想着,有表妹在,至少祖母不会那么狠吧,也有人和她做个伴。
“你表妹的身子倒是比你好多了。”冯氏娇嗔说道。
陈怀夕觉得有些累,不过倒是还好,这幅身子毕竟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在青云寺这些年,不是一些闺中小姐可以比的。
可是若是比练家子,倒是也是差一些的。
门前已经有了僧人在等候,这个僧人在看到陈怀夕的时候,笑着双手合十:“陈施主,许久未见了。”
“空蝉大师。”陈怀夕虔诚双手合十回了礼。
这个空蝉大师是青云寺只比主持低一位的一名大师,不管是超度还是佛理禅悟,也是数一数二的。
他转过头看向冯氏:“已经都准备好了。”
“好。”
空蝉大师带着她们朝着院子中走去,要先超度,而陈怀夕抄写了不少的经文,也能够在这次烧掉。
一行人进入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