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的油盐贵到离谱,再加上买了米面酱醋那鎏金底托也撑不了多久。
贺星棠算计着得赚钱,尤其看向那啃着糖人不撒手的小家伙得有更多更多的钱才行。
贺小丫跟孩子过的太苦了,连糖都没吃过。
以前那老贺赚了钱大部分都被陈氏拿走了,辛辛苦苦积攒些才能给贺小丫叮嘱她买粮食,哪还有多余的钱买零嘴儿吃。
“小野种,把糖给我。”
“死人的野种不配吃糖!”
“小野种小野种。”
外头一阵吵闹,贺星棠从厨房出来便瞧见门口那里四五个小孩儿围着自家的崽崽,正抢夺他手里的糖人。
那小家伙死死攥着糖,比别人长得瘦小眼看着糖人就要被夺走了。
“谁家的小兔崽子,都给我放开!”
贺星棠大喝一声,提着柴刀就冲过去了。
几个小孩儿哇的一叫跑出门外去,“大傻子睡死人,生个野种没有爹!”
唉我去!
贺星棠这小暴脾气压不住,扬手就把柴刀甩出去了,那刀顺着几个小孩儿的中间飞过去,刷的钉在墙根底下。
几个家伙目瞪口呆,扭头看刀又看大傻子。
只见她目露凶光又馋涎欲滴,“我最喜欢吃胡乱说话的小孩儿了,一口一个嘎嘣脆!”
“救命呀!”
“大傻子吃人啦!”
一群兔崽子哇哇乱叫的逃跑,贺星棠冷哼一声把柴刀拿回来,这玩意儿太钝了得磨磨。
门内,那小家伙还举着糖人看她呢,黑溜溜的眼睛都是汹涌的崇拜。
看他那可爱的样子贺星棠不由笑,“以后再有人欺负你必须还手,不如他强壮的话就抠他眼睛踹他裆下,就算头破血流了也得让他伤的比自己重。”
“不要害怕,有阿娘给你撑腰,听懂了吗?”
小家伙星星眼的看着她,之后重重的点头,他听懂了。
看,多聪明啊,说什么话他都听得懂,但就是自己不张嘴。
也不知他爹到底是谁,传说的死人根本不可信,必是哪个王八蛋看贺小丫痴傻不懂诱骗了她。
而这脑子不好使,没有一点点关于孩子爹的记忆。
“那厨房上头破了,阿娘一会儿爬到房顶上去修一修,你就坐在屋子里老老实实待着好不好?”
小家伙一点头,举着糖人就跑回屋子了。
贺星棠提着木头叼着柴刀上了房,瘦弱的身体动作利落无比矫健。
两个身影鬼鬼祟祟的从大门进来了,正是刻薄的陈氏和她那烂赌的侄子陈通。
陈氏一眼看到开着门的厨房里堆放着米袋油桶,立即发疯了一般的跑过去。
“就知道那老不死的偷偷攒了不少钱给那傻子,还有这么好的芝麻油我都没吃过!陈通,都搬走。”
陈氏围着那些东西都要疯了,她所有的积蓄都给陈通还赌债了,住的那房子也抵出去了,什么都没有了。
陈通贼眉鼠眼的看了一圈儿,“姑母你先别急,不是还要把那傻子卖到窑子里去吗。虽然傻但长得不赖,我再找找熟人能给咱们五两银子。”
“五两?”
陈氏眼睛都放光了。
把傻子卖了,再把野种卖了,这房子还有地上这些粮油盐酱蛋就都归自己了。
“我是不是说过再敢踏入我家大门,就留下你一条腿。”
冷戾之声从头顶传下来,陈氏和陈通猛地抬头。
房顶破了的一角影子一闪,贺星棠叼着柴刀直接顺着破口下来了。
脚踩灶台轻松跃下,那姿态又猛又野,如山野中的孤狼。
陈氏往后退了一步,“陈通收拾这贱蹄子,忽然间的会说人话胆子也大了。”
陈通贼眉鼠眼的上下看了她一通,“比前阵子更标致了,窑子里还能再加点钱。”
看着他的脸,贺星棠的脑子里忽然闪现一段记忆。
就是这个陈通把贺小丫连哄带吓的给带走了,带到一艘画舫上还给她灌了药。
他欠了赌债还不上,就跟债主说要自家妹妹身体还债随他们怎么玩儿。
记忆终止在被灌了药之后,那房间里有五六个男人,贺小丫被他们……
孩子爹八成就是他们中间的一个。
瞳眸中的冷意凝聚成一把刀,死死地盯着陈通,“原来是你!”
“是我什么?”
陈通上前一步猛地抬手就要抓她头发。
贺星棠一甩柴刀狠狠的敲在他手臂上同时一脚踹他胯下,他嗷的一嗓子捂着裤裆倒下,她拎着柴刀找准了位置劈在他膝窝关节处。
陈通身体抽搐了下,“我的腿!”
陈氏都傻了,眼看着她三两下就把陈通给撂倒了,还有他的腿,膝盖都变形了。
抬腿跨过陈通,贺星棠直奔陈氏,“本人向来言出必行,今日要你左腿绝不动你右腿。再有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