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三重复肚子里是否有活物这事儿没有确认。
但褚行骁摆明了没听,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就是问她脉象有没有显现。
……
因为他过于殷勤着急,就使得九安十分敏感的察觉到了他们俩有秘密。
大眼睛忽闪忽闪的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下一刻就小身子往中间拼命的挤,极力的分开他们俩。
两个本就没有挨得很近的人,“……”
“你要干嘛?”贺星棠低头问。
他把怀里的小猫一举,“饿。”
摆明了胡说呢。
把小猫抱过来放到桌子上,随意的拿过果子喂它。
它只吃水果。
九安就凑到她旁边儿使劲儿的钻她怀里,那模样分明就是霸占的意思。
褚行骁双臂环胸,看了这小家伙一会儿好像也明白了。
占有欲啊!
看他跟贺星棠话说的太多了,他就生出了危机感。
拿过椅子挨着他们娘俩坐下,九安就皱着小眉头瞅他,意思离远些。
他权当没看到。
“儿子,你想不想当哥哥?”
贺星棠抬眼看他,“跟你说过了,没确定。”
他一笑,金枝玉贵还几分小赖皮,“给他做个提前预告,总是会做哥哥的。”
她在桌下踢了他一脚。
看她眉眼颇厉,他总是收敛了些。
但还是不时的看她一眼,又琢磨着如若她真有了身孕是不是就能将成婚之事提上日程。
这样一切都能名正言顺。
只不过……
蓦地,外面有护卫来禀报,“大人,城内县衙有人击鼓,国公爷和梁总管在休息嫌烦就把人送到军营里来了,连带着县衙门口的大鼓都送来了。”
褚行骁:“……”
贺星棠亦是睁大了眼睛,“那二位还真是能干些不着调的大事。”
“有的时候真不是我不孝顺,而是他们欺人太甚。”
“都已经送来了,势必大张旗鼓满城招摇,你不去管也不行。”
叹了口气,他起身出去了。
县太爷升堂,在军营外的土道上两侧是茂密的草树丛丛,可真是够新颖。
一路来听信儿围观的百姓聚在远处,这等场面此生见不着。
击鼓鸣冤的是城中百姓,家中开当铺的,在这城里算是富贵人了。
他家伙计还抬着一具尸体来的,那尸体是他老爹。
褚行骁皱着眉峰耐着性子听这宋二讲述,他爹宋光祖今早死在了茅房,脑袋都沉进了茅坑里活活溺死的。
原本以为是意外,结果在洗干净的时候发现他后颈有一个印儿。
经过多个经验丰富的大夫确认,那个印子是人的手,侧面一记手刀敲击而成。
意识到自己爹是被人杀害的,这宋二就报官了。
别看是个百姓,但从他言谈举止间能感受到一股轻狂,心中特别的有底气。
褚行骁淡淡的哼了一声,“叫仵作来验尸,一旦确认死者是被人所杀便进行调查。”
护卫适时提醒,“主子,县城里唯一一个有牌子的仵作被您给辞了还关进了牢里一阵子,现在咱们城里没仵作。”
“……”
他也忽然想起来了。
那个仵作接受贿赂不说,还小瞧贺星棠,算什么仵作。
因此把他牌子收了不说还给关到牢房里去,让他为自己说过的话付出代价。
“贺大夫会验尸,陈老将军那边收回来的尸都是她验的。”
“她现在不方便。”
知道她有能力,但她肚子里……再吓着了。
话是这么说,贺星棠知道了情况她就过来了。
“听说城里有见习的仵作,叫他们过来看看就成你别参与了,特别脏特别臭溺在茅坑里死的。”他很嫌恶。
“你都说那是见习的哪有经验可言,最终填的验尸单子都不作数。陈老将军给了我特权,但凡在军营地界内验尸我出具的单子都作数。”
“再说你就让他在这儿堵着?这人我听婉娘说过,也不知怎的二十多年前就发财了还开起了当铺,听起来像是上头有人。”
“上头有人?是谁啊,皇上吗?”
他不屑的很明显,在他这儿说上头有人最没用了,他连皇上都不惧。
“我其实很好奇他家上头的人是谁。”
婉娘和柳氏讲过很多关于这城里人的事,起初她没怎么在意听进耳朵里就算了。
但自从那天模模糊糊的看到了脑子里的回忆,老贺跟一个光头暗中见面,她就觉着所有的人和事未必那么简单。
她执意,自己也没招儿。
把九安抱过来,“我们俩受不了那场面,你……要是也受不了就赶紧回来。”
“……”
就知道他们俩臭毛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