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星棠后退,决定不参与。
褚行骁倒是眉尾一扬脚步往前就要跟岐阳侯掰头掰头。
她一把捞住他腰带,直接拽着退到边角处,把舞台让出来。
贺兰筠快步走过来,那些古镜、高凳、雕漆几、屏风……
再到捏丝彩盘、碗盏杯壶……
成套的头面首饰铺满了箱柜,耀眼的京都中的贵妇瞧见了都得眼红。
“这就是我岐阳侯的祖传之物啊,儿时我还见过的,怎的……怎的在此处?”
梁曳抄着双手走过来,“侯爷怕是看错了,此乃皇上赏赐给世子与其未婚妻贺大夫的,怎么可能是岐阳侯府之物?”
贺兰筠一愣,他就是把双眼抠了也认得出这些就是他家的东西啊。
儿时他亲眼见过自家的库房,这些祖宗传下来的古物多的数不清。
年轻时又收获了很多很多的不动产,可后来就不见了,动产不动产一样的消失不见且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简直见了鬼。
可皇上赏赐之物你敢说自家的?刚刚他都说错话了。
遂整理了一下面部神色,“可能是老弟我看错了,年纪大了眼睛也不好使。”
褚廉把人家官员手上捧着的小箱子打开,里头一沓的地契。
贺兰筠凑过去一看,险些厥过去。
就是这些,这些都是他家的。
褚廉把所有地契翻看了一下之后就笑了,“丫头过来,这些庄子田地铺面等等都过给你了,都是你的了。”
贺星棠:“!!!”
为什么?
褚行骁立即推着她走过来,“多谢皇上了。”
“又不是给你的。”
褚廉手一让,示意贺星棠收着。
“???”
这就更奇怪了。
扫了一眼虎视眈眈的岐阳侯,她就伸手接过来了。
“多谢皇上,多谢国公爷。”
再看那位岐阳侯,贺星棠觉着他要缺氧了。
一张张的将地契全部看了一遍,之后就收起来了。
岐阳侯的视线要把她手里的东西盯出个窟窿来了,她觉着此事蹊跷的有矛盾转移的嫌疑。
就是这些东西可能真是岐阳侯府的,但不知为何被皇上弄去了。
他要拿来给庆国公府示好,但直接给褚廉或是褚行骁都会引得贺兰筠对其生恨。
给了她呢贺兰筠就只会盯着她了,甚至哪天想不开了下黑手就会把她当成目标。
她是危险了,但褚行骁安全了呀。
当然了,这只是她初步的猜测,且没把出场的任何人往好里想。
或许也没那么简单,水更深,只是目前她不知道而已。
指名赏赐给贺星棠之物全部搬到了家中去,可把两边的邻居羡慕坏了。
那高门大院的跟旁边的房子形成鲜明的对比,离远了一看还以为两旁的房子是马圈。
可现在谁也不敢靠近那大房子,高高的院墙阻隔的可不只是小偷,还有无法逾越的阶级。
当然了,也有心思不正的想翻过高墙发一笔财啊。
人是进去了,但没再出来过。
大门紧闭,院子里满满的,贺星棠和褚行骁并肩而立正看着这些东西发愁呢。
仓房修的太小了,目前这些东西无处可放。
唯独空着的是给九安的游戏屋,那里空着呢。
这些可以搬动的贵重之物的确是让人眼睛发花,但让贺星棠更看重的自然是那些不动产了。
庄子有京都的,也有南部风水宜人之地。田产大多在东边儿,位于粮食极其高产的那些城池。
再就是一些在京都城里的铺面,永久地产目前外租给人开书斋呢。
无论哪一个都特别值钱,这些东西实际上就算皇上自己不在意他到时用来赏赐给有功劳的人做人情都是大大的好。
“岐阳侯说这些东西是他家的我觉着是真的,但他自己也不清楚这些东西为什么不翼而飞到了皇上手里。”
“他不配拥有这些东西。”
褚行骁斩钉截铁道。
忍不住扭头看他,对于拿了这些东西他是一点儿不亏心。
“那你有没有想过岐阳侯对此生恨,会因此报复怎么办?”
“那就得看他有没有这个胆色了。年轻时他尚且有此勇猛,但现在……静如乌龟。”
贺星棠觉着他太过自信,兔子逼急了还会咬人呢。
此时此刻,那只兔子在养生饭馆的房间里正在砸东西呢。
上好的一套茶具被他摔了听了响儿,但心中气郁并没解决。
蓦地房门被敲响,他整了一下神色叫人进来,没想到是谢清河谢清澄兄妹俩。
“在房间听到侯爷这里有瓷具碎了的声音想是这里的东西不合意,清河与妹妹将自家带来的杯盏送来还望侯爷心情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