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裴双进了城,就有一些生人的面孔出现在城中。
义庄那里也总是能瞧见一些生面孔,为了孩子的安全杨太史和九安宝丫的上课地点挪到了新房。
隔壁邻居家都买下来了,婉娘买了一间贺星棠买了一间,旧的小土房推倒重建。
如此肉眼可见的日子越来越好,周边免不了一些邻居眼红。
他们不敢对县太爷的家眷做什么,就暗戳戳的想挑婉娘这个软柿子捏。
没想到正好赶上二殿下元常茂回城洗尘碰见大越五皇子裴双于养生饭馆前相遇天雷勾地火时,心气不顺的二人直接将那些来捣乱的家伙们给收拾了。
一群刁民落荒而逃,婉娘小小的叹了口气,之后请那二位进去歇息。
一个赛一个的贵,好在是认识县太爷已久,她觉着最难伺候的贵人就是他。
所以在应对其他人时,心中更加有底了。
那两个人互相提防着进了养生饭馆,一楼重新布置的茶座高端大气上档次,那两个人暗暗的争最好的位置。
很是幼稚。
在装高贵这方面元常茂不输人下,“吾乃大越二殿下,见了本皇子不请安?如此无礼。”
“你是大魏二殿下,我是大越五殿下,敢问本皇子若请安你打算怎么还礼啊?”
“……”
褚行骁成婚时元常茂见过他,那时听说了些什么,但并没有得到认证。
这回他亲口承认了,他遂觉着褚行骁这够胆真是不比寻常,居然又把这人弄来了。
大越五皇子,这要是告到了父皇那里……
想法只冒出来一瞬,他忽然想到自己若告状接下来就得仔细盯着他们,明面的暗地里的都不能放过。
有点儿麻烦!
放弃了。
但看这大越人他是心中不畅快的,遂道:“传言都说大越人生来英武不凡,但五殿下可着实秀气,远远一看男女不分。”
“之前就有幸见识过二殿下的单纯如婴孩,今日再看果然名不虚传。”
“……”
元常茂眉尾一挑,嘿呦,这是骂他蠢呢。
“五殿下如此样貌怕是往后也不用娶妃了,对着镜子跟自己拜堂就成了。”
裴双唇角抽了抽,“短时间内本皇子的确是不会娶妃,贺大夫好心相助让本皇子沉心静气戒骄戒躁。”
一听这个二殿下一下子就来精神了,“我怎么记得贺大夫之前还想杀你来着,何时好心的帮助你了?”
“说来话长了。二殿下确定要听?”
“听啊,为什么不听?五殿下说吧。”
“……”
裴双是想不到这大魏的二皇子单蠢又难缠。
元常茂是非得知道怎么回事儿,她对自己的态度那可是爱理不理。
这个大越人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居然跟他走的近?
——
那两个人在养生饭馆论短长,义庄那边儿则显得有些风声鹤唳。
因为短短一天的时间,褚廉的黑甲以及边关的兵士抓了很多来历不明的人。
有的被抓到时就吞毒死了,有的来得及把下巴卸了没让他们死掉,但无论怎样严刑拷打都不说自己是谁派来的。
可以说是相当钢筋铁骨了。
能训练出这种程度的下属来,可见那人多有手段。
褚廉当即就肯定了,他们都是秦追的人。
贺星棠站在院子里研究纸扎,别墅洋楼什么的她都给研究出来了,主打的就是一个高端大气上档次。
听着潘睦回来向褚行骁禀报,很快的那位世子爷就想出了新的主意来,三天之内守株待兔。
潘睦离开去回禀国公爷了,他则快步过来帮她撑着竹枝,让她把纸往上缠。
纸张的颜色鲜艳到诡异,但这会儿他摆弄起来就像做手工似得,也不觉着晦气或是如何。
“这东西你打算怎么卖?我觉着卖个五两银子都便宜了。”他忽然道。
看他像大鹏展翅似得站在那儿给撑着竹枝,贺星棠嘴角抽了抽,“真要那么贵得把所有人都吓死。我做的这个是样品,就是摆放在那儿供买家来参考的。真正买走的是要容易火烧的,更简单一点儿。”
“说的也是。做好了跟我差不多高,若是全用竹枝火烧时费劲。”
“没错。人们呢都迷信,火烧时一把烧光烧的顺利才是吉利,反之就是不吉利。”
“你研究的真透彻。”
他向前探头,从竹枝间探过来笑眯眯道。
“要做这个买卖,就得对客户的心理进行了解啊。普通百姓即是如此,像世子爷这样的人就不太一样了。”
“那你说说,我对自己的身后事是如何想的?”
贺星棠微微眯起眼睛仔细看了看他,“应该是想葬在一个无人知道的地方,没有任何人来打扰,安安静静的腐烂。”
褚行骁眉头动了动,“以前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