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许多人也就能坚持到风住雨停了。
结束一天的义诊,李胜利回了马店集,到了家营生也不算结束。
简单的写了一个报告,垫了几口热饭,他又开着威利斯,直奔小王庄而去,现在这时候,就不是讲灯下黑的时候了。
做事留底、成事表功,也是必不可缺的一个环节,一个义诊的小报告,杜老爹看过之后,在领导办公室那边说一说。
除了对李胜利有好处,对推进赤脚医生自训班,也是很有好处的。
“嗯!
不错,分析的很到位。
如你所言,许多人的境遇都会有所改变的。
胜利,你让下边推进赤脚医生培训班,却将函授班留在城里,是不是有些太独了……”
大致看过李胜利的义诊报告之后,杜老爹顺手点燃报告,丢在了一旁的瓦盆里,看着燃尽之后,才慢悠悠的开了口。
义诊报告这类东西,他看过就好,递交是不可能递交的,最多也就嘴上说说,毕竟,这事现在还是不太好拿在桌面说的。
说完了义诊的事,杜老爹也没忘说一下李胜利之前给他的有关赤脚医生培训班的报告。
跟李胜利说的一样,下边三百多万个村子,对赤脚医生的需求量极大,如今赤脚医生的规模,还远远不能满足这个需求。
秩序推进是应该的,也是必须要做的事,但李胜利不言不语的将函授之权,直接握在自训班的手里,就有些吃独食的意味了。
“爸,这是现在的实际条件所决定的。
下边的单位,或许能有极小的一部分,有继续在赤脚医生水平之上的培训能力,但他们也不可能把全部精力用在赤脚医生身上。
日常的任务,就足够他们忙活了,与其教出一些不伦不类的玩意儿,就不如自训班这边进行函授教育跟实地教育了。
目前自训班这边有各地名老中医,一线的中医师,千余人,国内任何一处,也没有这样的底蕴跟实力。”
听李胜利说完,杜老爹的脸上也多了苦涩,自家这贤婿未雨绸缪是把好手,只是揽权这事儿,也不是那么好分说的。
“胜利,自训班的中医师,能不能跟着一道下去呢?”
杜老爹这话说的就算直接损害李胜利的利益了,但这话也是正经该说的话。
宦途之上,不看你做事过程的,最终还是以结果论成败,李胜利保护名老中医的结果就是,目前国内三成以上的名老中医,都在山上村待着。
“爸,首先的一点,他们的行医证怎么解决?
第二点,是否需要征得他们本人的同意?
第三点,这些人下去之后,安全怎么来保障?
第四点,如果这批人下去之后,函授效果不理想,怎么来解决?
第五点,函授之后,赤脚医生再进阶,他们教的了吗?
第六点……”
听着贤婿的一二三四五,杜老爹也是一阵头大,这些问题,现在可以说是一样也解决不了。
山上村的具体情况他也不了解,只是不想贤婿过于揽权而已。
听了李胜利的这些个问题,杜老爹这边也就知道了,许多事,并没有面上这么简单。
“那他们的户口怎么解决?”
杜老爹的问题,让李胜利露出了白牙,户口问题,现在的一些人可能不在乎,但他可是很在乎的。
自打困难开始之后,农转非这类户口问题,基本就不是什么问题,一个不转能有什么问题,没有特殊通道,只能由城镇户口变农村户口。
想从农村户口变城镇户口,说句难听点的,这可不比考大学容易。
山上另说,洼里跟马店集将来可都是京城户口,李胜利这边没道理,不给名老中医们一个托底的。
“爸,所有人都落户在了马店集跟洼里两个村子,而且都有相应的宅基地,宅基地上的房子,这两年也起的差不多了。”
一句话堵死了杜老爹接下来的问题,也说明了李胜利给这些名老中医们留的家底。
这也是李胜利跟王前进郎舅,借着下乡派遣权,悄悄做的暗事,公社那边有马凤兰这个妇女主任帮忙,即便马店集跟洼里不是一个公社,落户农村的事,对郎舅俩而言,也是小事一桩。
名老中医的落户,可跟下乡的青年不一样,青年下乡都是借住,想要起房子,除了钱之外,还得经过村大队的同意,下乡青年,多半都是乡下的无产者。
而在洼里跟马店集落户的名老中医们,可都是有宅院的,也不是什么三间房、五间房的小院,而是一趟十二间带着两厢跟倒座的大院子。
城里的土方虽说没人清理,但砖石可是好东西,这些东西拉回来,就可以起宅院了。
洼里、山上那边都规划了新村,接下来就是马店集跟太平庄了,院子跟老中医们的一样,都是十二间的大院,许多事预则立不预则废,也是客观道理。
遇上这么个贤婿,杜老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