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吴家兄弟碰面达成一致后,陆总的老王又来了一趟。
老王过来,是带着医院总务科的人一块的。
大致敲定了医疗设备,改造方案。
李胜利也没让陆总的人员参与炮制所的改造,用的依旧是轧钢厂工程科的人员。
胜利诊所这边,总归还是有个职工互助医疗点的名头在。
有事找轧钢厂,既是正管也是正理。
而且轧钢厂这边有李怀德遮掩,比陆总那边安全的多。
房屋的改造刚刚开始,各地上来的膀胱癌患者也到了。
连同家属在内,二十几个人,直接就入住了还在改造的院子。
这事儿,我看还是需要上报一下的。”
就跟我不隐瞒吴家兄弟,柳家传人自北向南横扫,是我的主意一样。
私心掺杂其中,是李胜利可以想到的。
“蒲老,这些人的来路也有问题的。
有些话,不能说,但有些事,不说话的时候,还是可以做的。
还是按照我之前说的,恶病需用猛药。
有一点也算是出乎李胜利的意料,本以为能上来的,都是求医无门的人。
来的尽是中后期的患者,于我们而言,借鉴性也更大一些。
按照诊断书来看,这些患者一水的都是膀胱癌中后期的患者。
再者,有医疗组在一旁打嚓,咱们的治疗方案,未必可行。
王前进干娘那边医疗组,办事的手法也不出李胜利的所料,起手就不高。
领导那边俗务缠身,治疗一事,恐怕也不会尽如人意,咱们只能做最坏的打算了。
如今,医疗组那边的小动作,免除了他心里的后患,这也是李胜利喜闻乐见的。
想要拿我、治我,靠几句话是远远不够的。
有些事,我认为是没必要瞒着的。
试问,现在这年月,什么人还能穿着将校尼、新军装进京?
医者仁心,归根结底还是对人来说的,是人就有其喜怒。
但他没想到是,来的这些患者,会是一批利益相关者。
治病归治病,试药,对他而言,多少还是有些心理负担的。
这在西医说来,叫做家属意见,或是病危通知书。”
当着众人的面,蒲老只提病危通知书的事,也是在提醒李胜利。
看着面前医院诊断,跟自己一方出具的医案,蒲老这老汉,也是满心的愤恨。
对病人,李胜利这边差不多就跟对待自训班的学员差不多,能尽心尽力,自然要尽心尽力。
“胜利,医疗组如此行事,怕是没将心放在领导的病情上啊!
我说了,我认了,也不是证据。
这也是之前李鬼手,长期行医养成的习惯。
现在看来全然不是那么回事儿,但从患者及家属的穿着上看,这些人多半不是风雨的受益者,就是受益者的家属。
“蒲老,诸位!
如今的癌症,可不是随便找个医院就敢给人动刀手术的。
人来了,蒲老等人自然是要会诊一下的。
病危通知书,这是西医的说法,中医行医很少会遇上这种情况。
看这些病家的穿着跟脸色,还有他们的脉象,最近这五六年,他们都是没吃过什么苦的。
炮制所的正屋,蒲老就皱眉发起了牢骚。
如今,来的都是利益者或是利益者的家属,他心里的负担,也就几乎不剩什么了。
看过患者带来的医院诊断,再参照一下脉象之后。
即便遇上,也不需要开具病危通知书之类,只要征得病家的同意,就可以用药的。
接过蒲老的话茬,李胜利这边,也并没有掩藏他的恶意。
“胜利,我们并无开具病危通知书的资格啊!”
试药一事,本就有些残酷,他们来了,倒是让我心里好受了许多。
而且都是来自大中城市,家里条件,如今看来算是不错的那种。
但用药之前,生死状还是要签一下的。
别忘了,我还是有个好丈人的!
此次试药,既关系到了咱们中医,又关系到了西医。
还有中医的新割治派,以及西医那边的西中医。
而这两门,就是将来的中西医两路了。
这次是开端之局,坦诚,我这边还是要做在前面的。
既然是中医、西医的结合之局,病危通知书,自然是由西医来下的。
诸位,先论证一下具体用药吧!
既得病情表症,咱们就得拿出方证来,免得将来被人诟病。”
膀胱癌用药的方子,蒲老等人,已经论证出很多套了。
各自汇总之后,蒲老这边的所得就是,还不如一早让李胜利出方子呢!
因为他们这些老汉各自出的方子,最终汇总一下,只能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