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直畏畏缩缩,别人会以为你不占理。”
“敏敏,只管抬起胸膛,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支持你。”
谢敏敏抹了把眼泪,抓着林安宁的手,重重点头。
“嗯,知道了,安宁。”
那天之后,虽然没啥人再去班上看谢敏敏。
但进出学校,她还是会被围观。
林安宁没办法,只能叫苏大贵每天在学校门口等着。
他本就长得一副凶样,眼神一扫过周围的人,立马把人吓退。
林安宁跟谢敏敏回到家,苏大贵先给她们把饭做好。
刚准备吃,王翠花就找上门了。
说是,王柳那边捎信让她去一趟,有事儿找她。
林安宁怕是王柳又身体不舒服,让苏大贵在家照顾谢敏敏,自己跟着王翠花先去了王柳家。
吃完了饭,谢敏敏自觉起身洗碗。
苏大贵一把按住她,收拾好碗筷进了厨房。
“你去学习,这些活儿我来干就成。”
这段时间的相处下来,谢敏敏也知道苏大贵是个面冷心热的人。
看着凶得很,其实,人还怪好的。
她打开书包拿出英文书,慢慢念着单词。
虽然口吃的毛病比以前好了点,可念英文单词的时候还是有些磕巴。
她把苏大贵笑话她,念的时候声音特别小。
苏大贵收拾完,还给她冲了一杯麦乳精,也没着急走。
他找出锤子,开始修理家里的东西。
“念书的声儿大点,这样才记得住,我这儿修东西,也听不太见,不会笑话你。”
他背对着谢敏敏坐在门口,让她刚好能看见他。
但也不至于太近,让她害怕。
看着他的背影,谢敏敏抿了抿唇,又想到那晚上。
他就是这样,一步一步将她背出了山坳,背出了那个噩梦。
不知道为啥,她渐渐放开了声音。
大声念出来,起先还有些磕巴,后来越念越顺畅。
苏大贵听着,勾了勾唇,假模假样的敲了敲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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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安宁坐着王翠花的自行车到了王柳家,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有人说话。
说的还是英文,她不由好奇,钱老师回来了?
跳下车,往里一看。
“婶子?钱老师?我来了。”
王柳听到她的声音,急忙打开门。
“是安宁来了?快,快进来。”
林安宁进屋一看,屋里不光有钱德春,还有一个金发碧眼的小老头。
仔细一看,不就是上回在首都火车站帮忙治过脱臼的那位?
“安宁啊!婶子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史蒂夫先生,是我跟你钱老师的同学。”
“他是米国著名的医生,这次来华国特意来拜访我们,顺道想问问关于中医的事儿。”
“婶子一想,这应该是你的强项,所以就捎信让你来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林安宁不由松了一口气,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还以为你哪儿不舒服,可把我担心坏了。”
外头的王翠花一见没啥事儿,不由嗔怪的看了王柳一眼。
“我说你也是,就不能把话说明白点儿?害我也跟着吓一跳。”
说话的功夫,史蒂夫也认出了林安宁,激动的站起身来。
他说的英文,林安宁也能听懂。
“哦,是你,那位在车站的女孩儿?我的上帝啊,这可真是太巧了。”
他这趟来华国本来是探望两位旧友,谁知道在首都火车站时,手臂忽然脱臼,当时特别疼,可翻译去了厕所,没人能帮上他的忙。
还好遇到了这位小姑娘,她不光会英文,还在不用任何辅助检查下,给他把手臂复位。
当时他问了问,这是不是东方巫术,小姑娘却说,这是中医。
后来他特意去医院仔细检查过,脱臼复位的地方没有一点偏差。
这叫他对这门叫中医的学问,感到十分好奇。
可去医院时,他们大部分都是西医,很少把中医当一回事。
偶尔在街巷里找到中医,也似乎有些畏首畏尾,这跟他预想的不一样。
所以来了江城后,他找到两位旧友,叙旧之余,也提到了这件事。
正巧,王柳说,她认识以为中医十分了得的小姑娘,把人请过来一看,居然就是他一直想找到人。
“难道,这就是你们华国人说的,缘分?”
林安宁笑了笑:“您的手臂好了吗?我没想到,您是我老师的朋友。”
王柳和钱德春见两人这熟稔的模样,对视一眼。
“你们,见过了?”
林安宁点头,史蒂夫更是按捺不住,连说带比划的把两人见过的事儿说了一遍。
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