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外的外联事务,也不能违背他们的意愿,就没见哪个艺术家会对工作人员的决策没有任何异议的。
见罗雨微一脸茫然的样子,乔主任给她解释:“那位老师姓骆,是一位听障人士,两个耳朵一点也听不见,也不会说话,就算他来了,你也没法和他直接沟通,还是得找占老师。占老师身份很多的,既是骆老师的经纪人,还是他的合伙人,又是他的手语翻译,最重要的一个身份是……”
乔主任卖了个关子,请占喜自己来揭秘,占喜笑得温柔:“我是骆老师的妻子,我和他在一起已经十三年了,基本上没有分开过。我们一起生活,一起工作,所以,我非常地了解他,他也很信任我。”
罗雨微恍然大悟,原来是夫妻档呀!
她因此对骆老师更为好奇,一位听障艺术家,手作烫花大师,烫花……到底是怎样的一门艺术?
占喜拔下发髻上的那支发簪,递给罗雨微看:“这朵花就是烫花作品,全手工制作,是一朵芍药,好看吗?”
“好看!真精致啊。”
罗雨微拿着那支精美的芍药发簪,都不敢上手碰,就怕手势太重弄坏了那娇嫩的花瓣,占喜鼓励她去摸摸:“它是硬的,不容易坏。”
罗雨微这才敢上手摸,一摸就更惊奇了,原本以为是绢花的手感,结果并不是,花瓣是硬的,凑近了看能看清花瓣是用布料做的,上头还有布纹,可这形态,这颜色,真的很逼真啊!全手工制作!怎么做出来的呀?
占喜说:“罗总,等骆老师身体好了,欢迎你来我们的茶室,那边有手作烫花体验,骆老师现在亲自教学已经不多了,但你要是来,他一定亲自给你上课,你可以亲手做一朵花,拿回家做个纪念。”
罗雨微欣然应下:“好啊!我一定去,占老师,咱俩加个微信吧!”
占喜掏出手机:“好呀。”
卓蕴问:“我能一起去吗?”
占喜说:“当然可以。”
卓蕴:“能带家属吗?”
“能带,只是……”占喜有点儿不好意思,“我们茶室没有电梯,教室都在二楼,我怕赵总上楼不方便。”
“好吧,那我还是算了,一个人懒得去。”卓蕴拍拍罗雨微的胳膊,“小罗,你可以带家属呀,叫汪韧一起去,他动手能力肯定很强!”
占喜说:“可以来的,不过小朋友就不能来啦,烫花用的烫镘温度很高,有一定的危险性,十六岁以下的小朋友我们都是婉拒的,我家女儿快九岁了,我们还没让她学过烫花,年纪太小了,不放心的。”
罗雨微有点儿小失望,刚才她还真起了带栗子去体验的念头,可惜栗子还没满七岁,算啦,就带汪韧去吧,别看汪先生不那么年轻了,依旧对世界充满好奇,喜欢体验一切新奇的事物,一颗童心从未消失过。
——
吃完饭,罗雨微回到家,进门就喊起来:“我回来啦!”
栗子从儿童房冲出来:“妈妈!”
罗雨微一把接住女儿:“乖宝,你在干吗呀?”
栗子快七岁了,个头比同龄女孩来得高,长得白白瘦瘦,一张小脸漂亮可爱,能看出是个美人胚子。
她已经是个小学一年级的学生,回家后的书面作业并不多,大多是一些读读背背的作业,平时晚饭前就会搞定,饭后的活动是练习跳绳、弹琴,或是阅读、画画、做手工,还有看动画片,几乎都是汪韧陪着她。
栗子说:“我和爸爸在画画!”
汪韧也从儿童房走了出来,还是那副优哉游哉的样子:“回来啦?今天怎么突然有应酬?我以为你会回来吃饭的,还炖了鸡汤,要不要来一碗?给你留了鸡腿哦。”
“Zoe给我介绍客户,点了好多菜,我都吃饱了,今晚就不吃了。”罗雨微与丈夫抱了一下,仰头得到一个亲亲,说,“明早煮个鸡汤面吧,我当早饭吃。”
汪韧点头:“行,那我就把鸡汤放冰箱了。”
他去厨房忙活,罗雨微打发了栗子,也进了厨房,汪韧穿着一件黑色卫衣和一条灰色运动裤,手脚麻利地把大碗鸡汤覆上保鲜膜,又放进冰箱。
罗雨微倚着门框看他干活,顺便和他聊起天来,说到晚餐时的话题,问汪韧愿不愿意去体验烫花。
汪韧说:“可以啊,你约时间,我和你一起去。”
最近三年,汪先生不那么忙了。
三年前,罗雨微成为卓蕴的合伙人刚满一年,忙得简直要飞起,相应的,收入也水涨船高,汪韧思考以后,便决定跳槽。
他离开了那家干了十一年的大外企,进了一家国内知名的医疗器械公司,依旧在市场部任职,做产品经理。公司总部在北京,钱塘只是一个办事处,汪韧的薪水有30%的下降,但他还是接受了这份Offer,主要原因是这个职位不用出差得那么频繁,且出差目的地多为省内,他可以把更多精力放在家里,好让妻子心无旁骛地去拼事业。
汪韧的这个决定让很多人难以理解,比如Al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