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饭盒中大半都是土豆块,午餐肉少的可怜。
“赵德,这是怎么回事?”
“长官,我们训练太多,吃的也就多些,但谁叫这帮南阳人来得晚,没办法。。”
赵大嚣没等赵德说完,拿过邓志手下的饭盒说道:“好,你们虞城人爱吃肉是吧!老子是砀山人,根本不是你们河南的,老子也不能吃肉吗?”
明代砀山县属于山东,建国后才划归山东管理,所以赵大嚣也可以说自己是山东人。
“长官,您是咱们自己人。。”
“放屁,什么自己人外人?什么虞城人南阳人?你们既然来当兵,那都是老子的兵,跟老子一样,老子吃什么你们就吃什么!”
赵大嚣说完拿起饭盒,将里面的土豆几口吃掉,赵德看到赵大嚣生气,赶紧让手下将饭盒中的午餐肉块重新倒入锅中。
赵大嚣对做饭的民夫说道:“以后不管是谁,打饭都要一视同仁,如果再出现这种有人多有人少的情况,你这差事也别干了!”
做饭的民夫不是士兵,但他们跟着士兵也能吃上一天三顿干饭,这种话好工作可不好找,所以民夫头赶紧跪下表示以后都听赵老爷的,不管是谁都一视同仁!
赵大嚣点头,拿着饭盒站在第一个,说道:“给老子打饭!”
民夫赶紧给赵大嚣打了一块午餐肉和七八块土豆,还有两个馒头。
赵大嚣拿着饭盒站在一边,等所有士兵都打饭完毕后,才跟着士兵一起坐在地上吃饭。
为了减少成本,士兵吃的馒头都加入了一半土豆泥,这口感可没有白面馒头好吃,但赵大嚣为了表现出官兵一致的态度来,硬逼着自己将两个馒头吃光。
看到所有士兵将午饭吃完,赵大嚣说道:“赵德,邓志你们两个跟我来!”
赵大嚣将二人叫到一边,问道:“你们今天知道自己犯什么错了吗?”
赵德知道自己犯错,但邓志却不知道,他问道:“长官,这是赵德他们引起的,跟我们。。”
“赵德他们欺负你们不对,但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反而跟赵德他们动手,这不是你的错吗?”
邓志听赵大嚣这么说,没办法只能低头承认,赵德看到赵大嚣帮自己,刚要落井下石,但没想到赵大嚣直接骂道:“赵德,不要以为你跟老子有点亲戚关系就跋扈,这里是军营,如果你下次再这样,就给老子滚出去,顺带把你三十六个虞城饭桶都带走,老子没了你们也一样!”
赵大嚣对手下很好,基本上不会发火骂他们,赵德看赵大嚣发这么大火知道今天他是真生气了,赵德赶紧跪下说道:“大哥,不!长官,赵德知道错了,请长官不要将我们撵走!”
赵大嚣骂道:“跟我说没用,跟邓志道歉!”
赵德没有半点犹豫,跟邓志说道:“邓兄弟,都是哥哥的错,哥哥给你磕头赔礼了!”
邓志看到这样赶紧也跪下,说道:“赵大哥,大家都是一个饭锅吃饭的兄弟,刚才也是小弟不懂事,请大哥原谅!”
赵大嚣将二人扶了起来,语重心长的说道:“你们两个都是我最要的助手,俗话说人生四大铁,一起坐过牢一起同过窗,一起嫖过娼一起扛过枪!你们都是扛枪的,应该比亲兄弟还要亲,怎能动手打自己人呢?如果再有下次,可不要怨我下重手惩罚了!”
这件事算是初步解决,但赵大嚣知道单靠自己和稀泥还不行,这支小小新军内部绝对不准出现山头,所以赵大嚣借着这个机会将两派完全打散,八个排长四个豫东派四个南阳派,赵德邓志每人管四个排长,两个豫东两个南阳,手下士兵也互相打散,严禁军中产生各种山头派系。
不过赵大嚣这么做并没有什么实际效果,虽然军队中表面上一团和气,但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这两派就成了未来新军中最主要的派系,各种明争暗斗的事情层出不穷,让赵大嚣很是头疼。
新军整合完毕后重新踏上征程,赵有德虽然不懂什么制衡,但训练士兵绝对是一把好手,虽然这支小小新军没有经历过任何战斗,但但看精气神就已经远超明代任何军队了。
只是这些士兵穿的迷彩服有些喜感,现在已经是三月份,气温有些升高,士兵除了保暖内衣外边只穿了一身迷彩服,每人一双黄胶鞋、武装带,在扛一支汉阳造般的老套筒,这样子和电影中国民党军队有些类似。
赵大嚣看着好笑,对赵德喊道:“赵德,你们会唱歌吗?”
“长官,会的!老班长教给我们好几首呢!”
老班长就是赵有德的自称,以前他在军队中就是老班长,回乡当民兵队长时候也是老班长,现在自然也想自己训练出来的这些新军这样称呼自己。
“好,随便唱一首!”
“是,长官!大家都有了,打靶归来!一二三,唱!”
赵有德教他们的军歌都是后世军队的战歌,语调轻松词意简洁,这些新兵一个个都唱的朗朗上口。
南直隶不同于战乱的北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