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我大致介绍一下情况。我和叶茵是人族,主要负责网罗人才,接待和介绍,以及收集任务。叶茵打理着这个饭斋,算是掩人耳目吧。因为人族不擅与鬼魂交战,所以很少出任务。月粟和江河都是鬼族,而且能力不凡。按照他们的能力,已经可以一个人出一般的任务了。实际上鬼族能力普遍都比较强,喜欢独行的也是不在少数。”叶央酌了一口茶。
“那天族呢?”赵挽青忍不住问。
“天族的服灵者比较少,需要多多历练才能发掘有多少的潜能。有点天族服灵者天赋很高,有的也不过尔尔。比较不确定,全看你的造化了。”
赵挽青暗下决心一定要成为一个出色的天族服灵者。
“地下室你也去过了,入口边的墙上就有任务纸。上面有任务的详细介绍和报酬以及难度等级,你有看上的就可以像揭榜一般揭下。但是,切忌急功近利,量力而行为好。那帘后是我们各自居住的房间。适时你也可以进去选一间。”
赵挽青认认真真听完了叶央的讲述,便有些跃跃欲试,想要马上找个任务证明自己了。
与家里断绝来往,对了,还有这事呢。赵挽青拍拍自己的脑袋,差点把这件事忘了。
“我要怎么才能见到郁大人呢?”赵挽青问起叶央
叶央偷偷一笑。赵挽青也看得真切了,一边的叶茵和佟禹分明也笑了。大概也知道他们心里一定又在打趣自己了。
“你们既然缔结了契约,你想见他,不过将手放在烙印处停滞几秒即可。不过这只是通知他,来不来还是由他决定。”
烙印处?赵挽青想起来了,那个缔结契约时,闪烁金光的地方。火烧的痛感仿佛又用了上来,她甩甩头,不愿再回忆当时的场景。
“好了,该介绍的也介绍的差不多了,就此散了吧。”言罢,叶央也起身要走了,叶茵他们便跟着叶央离开了。
忧芜没有多说一句话,但仿佛天生就带着一丝悲伤的气息,和她的名字一样。
空荡的房里就剩赵挽青一个人了,好像有些孤单。
也罢,这个大家庭还是要慢慢融入的。
赵挽青将手放在肩膀的烙印处,不一会儿面前泛起一阵白光。
郁北生,每次见他仿佛都被热血冲昏了头,脑子里只生生浮现出这个名字。
白光渐渐减弱,此时,站在她面前的正是郁北生。
“何事?”郁北生依旧是淡淡的语气,仿佛多说一个字都费气力。
此时厢房中只有郁北生和赵挽青两个人,赵挽青一时为这样的气氛感到不知所措。
“没事我便走了,以后有事再叫我。”郁北生转身欲走。
赵挽青不禁迈出半条腿像要追赶他,又为自己的举动好笑到了,仿佛没那么紧张了。
“怎么?没事便不能叫你来沟通感情吗?”赵挽青故作镇定地说。
“我只做分内之事。”
他依旧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赵挽青知道,对于郁北生,她是无可奈何的。
“叶茵说每个服灵者都必须与家里决断?”即便知道这是明知故问,赵挽青还是想要得到最确定的答案。
郁北生依旧是那样淡然的模样:“是的。”
赵挽青的心里早被那阵悲伤的雨洗涤过了,但是这个回答还是沉痛的一击,她开始迷惘了。
赵挽青迟迟开口:“那……能不能……通融几天?”
“给我个理由。”
“实不相瞒,我是赵之叙的庶女,因为相府的奇案才来到的京都。我现在与父亲居住在相府中,如今此案毫无头绪,我不想在这个时候给父亲火上浇油。”
“给你半个月。”话音刚落,便升起一阵刺眼的白光,郁北生就此消失了。他虽口上没说,心里却对这女孩是有些好奇的。破案只带这一个庶出的女儿,她究竟有什么样的能力?
不知赵挽青是不是该感谢这样的误会了,她耍无赖的结果居然吸引到了他的注意。
空荡荡的厢房里又只剩了赵挽青一个人,她苍凉地笑笑,转身向相府走去。
……
月亮攀上了枝头,月辉笼罩着相府,枝头偶有几只鸟的嘶鸣,越显悲凉。
在这寂静的夜色中,相府中的人们依然焦头烂额地忙碌着。
赵挽青此时在自己居住的客房中,双手撑着头,抛开如何制造死亡的事,正思考着相府中这离奇的事。若是有办法,她真想去看一看那尸体的样子,究竟是怎样的离奇。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赵挽青一时疑惑,这么晚了会有谁来找自己?
“进来吧。”
赵挽青也许就是这样一个毫无防备,不拘小节的女子吧。也不在乎那些所谓闺阁女子的清誉,毕竟是从小野惯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