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厅,你有空吗,我上不去。”
杨宜宣有点儿饿了,靠在沙发靠背上发愁,秦风朗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散会,这都快半小时了,也没有任何回复。
前台公事公办地送来了一杯水,杨宜宣道了谢继续坐等。昏昏欲睡之际,突然被人大力拉了起来,杨宜宣仔细一看,竟然是秦风朗亲自下来接他了。
“学长……”
话还没说完,杨宜宣就被秦风朗拉着快步走进电梯,电梯门刚一关上,就被压在墙上亲吻。
电梯一路向上,一楼未停。秦风朗的吻没有停下过,杨宜宣也激烈地回应着。
“叮!”电梯到了,两人依依不舍地分开。
秦风朗拉着杨宜宣出了电梯径直往办公室走。杨宜宣现在知道害羞了,低着头紧跟着秦风朗,生怕被别人撞见。还好一路走来,一个人也没有碰到。
两人一进办公室,又开始了。
秦风朗将杨宜宣压在门上,重重地碾压着,撩着搅着,亲不够似的,恨不得把人揉进身体里。两人踉踉跄跄地歪倒在沙发上,秦风朗大腿插进杨宜宣腿间,迫使对方抬手一条腿,又揉搓着对方腰间敏感的软肉,惹得杨宜宣哼叫连连。
“怎么突然回来了?”秦风朗噙着杨宜宣的唇,一下一下亲啄着。
“嗯,想给你个惊喜,”杨宜宣双手插在秦风朗的发间,轻轻地抚摸着,“可是我上不来,只能找你帮忙。”
“我的错,我以为你要开学才回来,就没带手机,害你在下面等那么久。”秦风朗疼惜地亲了亲杨宜宣的额头,“扣前台工资。”
杨宜宣急忙说:“别别,她们是职责所在,应该奖励,怎么能扣钱呢?”
“好,都听你的,回头就奖励她们,可得找个由头啊,”秦风朗煞有介事地想了想,“嗯,坚守岗位职责,勇拒领导家属,以资奖励。”
“谁是家属啊!”杨宜宣小声辩驳。
秦风朗故作为难,“哎呀,说的是呢,谁是家属啊,又是谁的家属呢,到时候还要指出名道出姓。”
“你怎么这么坏,”杨宜宣笑着捶了秦风朗一拳,“又坏得这么可爱,爱死你了!”
“宝贝儿,我也爱你,我都快想死你了。”秦风朗趴在杨宜宣脖子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我也好想你,每一天都想,所以就提前回来了,”杨宜宣吧唧亲了人一口,“还好我爸妈以为我是来找对象团聚的,才肯放我走。”
“可不就是和对象团聚的吗?你说得一点儿没错!”秦风朗凑近,又亲了亲人的嘴角。
“可我总归是骗了他们。”杨宜宣想起这事就难过,他的爱情像是一张无形的巨网,将他牢牢地困在原地,无法与他人分享。
“以后我会去向他们负荆请罪的,都交给我,好吗?”秦风朗珍视般望着杨宜宣,“会很快的,我会尽快跟家里说开,带你回家。”
“啊?”杨宜宣哑然失语,“我,我不想这么快。”
秦风朗不解,“为什么?”
杨宜宣也不知道为什么,可总觉得这样太快了,但好像也不快,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
“宣宝,怎么想的就怎么说,”秦风朗宽慰道,“我都听你的。”
杨宜宣想了想,说:“我觉得我还太小了,我刚上大一就公开出柜,我、我,我害怕。”
怕惊世骇俗,怕流言蜚语,怕家人不理解不支持。
秦风朗叹了口气,他怎么能体会不到杨宜宣的心情,对方对爱情是炽热的主动的,可又没有丰满的羽翼保护自己,所以变成了勇敢和畏惧并存的矛盾体。这种情形下,他作为虚长几岁的能当对方哥哥的人,就要给足对方安全感。
可是,秦风朗迟疑了,扪心自问,他自己羽翼丰满了吗,他强大到能够对抗父母保护杨宜宣的地步了吗?显然没有。他在长风集团还没有站稳脚跟,他主持的海外市场还没有成为长风集团的支柱产业,他现在还要依附着秦父的声望,还没有真正的接管长风集团。
秦风朗愧疚地道歉,“对不起,是我不好,我没有给你足够的安全感,再给我点时间,我一定会让你安心。”
杨宜宣摇了摇头,他虽然不清楚长风集团的内部情况,但通过秦风朗平时的工作状态也看得出来,秦风朗并非是轻松掌权的二世祖,他的压力也很大,“没关系,我也不好,你也给我点儿时间,我也能强大起来。”
两人不约而同地望向彼此,爱情使人成长,再多的委屈也让人甘之如饴。
地下恋很苦,唯有珍惜每次短暂的时间倾诉思念,和亲吻。
“咕噜咕噜。”杨宜宣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叫起来,打断了这缠绵悱恻的温存。
秦风朗问:“你没吃午饭?”
杨宜宣捂着空荡荡的胃说:“火车上吃了点儿零食。”
“胡闹,这都几个小时了,饿坏了怎么办?”秦风朗起身,走到办公桌前给助理打电话,让其马上去买一份午餐打包送上来,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