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真相?”
乔予鹿抬起头,小鹿眼里是布满情绪恍惚和不可思议。
江驹搂了搂她,抽走自己的手机。
“这不一定是真相,但你想想,能让他们做出一起赴死的决定,真相一定很痛苦。”
“你是他们最亲的人,他们不会希望把痛苦带给你,也不会希望你了解一些,他们宁愿带走也不愿坦白给你的事情,每个人扮演着自己的角色,都有自己的底线和羞耻观。”
“小鹿,做好你本来想做的事,过去的一些是非,没那么重要…”
‘咚咚咚’
重重的敲门声打断江驹耐心的安抚。
“鹿鹿,开门!”乔焰低沉的语声在门外响起。
乔予鹿垂下眼,没心情理会闹上门来的人,她从江驹怀里退出来,就转身往里面的卧房走去。
江驹这个时候也不想搭理外人,紧跟在她身后进屋,默默陪着她。
外面的敲门声闹挺了一会儿,约莫几分钟,就渐渐消停下来。
郭征发来消息,示意已经解决了。
江驹坐在床尾叼着支烟,低头摁灭了手机,随手丢在床铺上。
他抬手掐灭快要烧断尾的烟蒂,侧身看向安静抱膝坐在床头的小姑娘。
好一会儿了,她一直安静的没说话。
“小鹿。”他低低唤了一声。
乔予鹿眼帘抬了抬。
江驹温笑,“要睡一会儿么?”
乔予鹿安静地没回答,不过身形动了动,缓缓侧身,蜷缩着躺了下来。
小小的一团,她这样子看起来,很自闭。
江驹拧了下眉,起身走过去,爬上床,从身后抱住她,将人团在自己怀里。
“睡吧,我陪着你呢。”
乔予鹿眼睫动了动,睁着眼看着窗外。
好半晌,她才语声低细地开口:
“你说得对,纠结已经过去很多年的事,实在浪费时间。”
江驹握着她纤细手腕,指腹轻搓,没有出声。
乔予鹿,“不要浪费时间了,我们做更有意义的事。”
“老太太死了,她的股份有一部分会均分,我也要拿到属于我的那份,借此机会,拿回我爸爸妈妈的那份。”
江驹轻蹭她耳鬓,“嗯,我帮你。”
*
当晚,隔壁套房。
披着长卷发,妆容靓丽打扮精致的年轻女人踩着高跟鞋刷开房门,扑面就是一股冲鼻的烟味儿。
再定睛一看,一个裹着浴袍坐在吧台前的男人,正倒了杯红酒独酌,还一脸的享受。
郭晓晓顿时嫌弃的扇了扇鼻子,拉着脸踢掉高跟鞋,嘴里骂骂咧咧。
“你有病?在我房里干什么?还抽这么多烟,不怕激发头顶的烟雾报警器啊?”
她走过去,一把夺过郭征的酒杯,昂头灌了一口。
“渴死我了…”
郭征举着手,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儿:
“你才有病!多大了还跟我用一个酒杯?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
郭晓晓咕咚咽下嘴里的红酒,一脸好笑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哐’地把高脚杯搁在吧台上。
“嗤,你还知道男女授受不亲?那你大半夜穿着浴袍跑到我房间来为所欲为?!你要不是我亲哥,信不信我报警说你耍流氓啊?”
说完翻给郭征一个白眼儿,转身往里屋走,‘砰’地摔上门。
郭征也翻了她一眼,坐在高脚凳上没动,自顾又倒了一杯酒。
半个多小时后。
郭晓晓洗完澡,裹好浴袍,打开房门一出来,就看到郭征大剌剌的翘着腿躺在套厅沙发上,正叼着烟捧着手机在打游戏,一点儿要走的意思都没有。
“我去…”
她一脸不可置信,瞪着眼走过去,一把抽走他嘴里的烟,随手丢在桌上水杯里。
“靠!你有病?”
郭征手机屏幕被挡了一下,顿时就是一句骂粗。
“你才有病!”
郭晓晓叉腰怼回去,“你能不能死回你屋里去抽?知不知道现在都几点了??还赖在我这儿像干嘛?!”
郭征眼睛定在手机屏幕上,两个拇指怼的飞快,拧眉说道:
“少管我,今晚我睡你屋沙发,你进去睡你的。”
郭晓晓眨了眨眼,眉心紧蹙。
“干嘛?有床不回去睡,你跟我这儿挤什么沙发?”
“说了你别管,进去!”
郭晓晓纳闷儿地打量他一眼,一番若有所思,最后转头走了。
郭征眼尾余光随意瞥了她一眼,缓了一秒,有猛地扭头看过去,接着噌一下从沙发上弹起来,两个箭步冲过去摁住门把手。
“你干嘛?”
郭晓晓抱着胸,眯眼打量他。
“我干嘛?我去看看你房间是不是有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