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无意间表现出的亲近和信赖仿佛天然存在。他愿意跟他交往,跟他结婚,亲戚朋友、认识的不认识的都知道他们在交往,他们的关系是稳定的,按理说他该从中得到足够的安全感才对,但并没有。
他总在担心宴聆青某天会突然消失离开他,他不知道这种不安究竟源于哪里,或许只是因为人鬼殊途,又或许还有其他。
吴昭昭已经从酒店搬了出来,住进了江酌洲重新安排的地方,接下来的几个月,江酌洲去见吴昭昭的次数也更加频繁。
某天,宴聆青收到钟创的消息。
钟创:【江酌洲最近是不是很晚才回去?】
宴聆青:【嗯嗯,他有很多工作要忙,还要学习。】
钟创:【学习?学习外语吗?[震惊]】
宴聆青:【江酌洲会说外语,他懂很多外语。】
钟创:【……你不懂,别管了,约个时间出来见面,有事跟你说。】
宴聆青:【好的。】
两人时间约得很快,就约在宴聆青下班。
“我给你看些照片。”两人坐在车里,钟创直接拿出一沓照片给宴聆青看。
照片上的人都是江酌洲,没有正脸,像是偷拍的,宴聆青每一张都认真看完了,有些迷茫道:“怎么了?照片拍的不是很好。”
钟创恨铁不成钢,“傻,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小区,看看他是不是每次都从这户出来,一待就是大半个晚上,你说他去干什么?”
“干什么?”
“出轨。”
“出轨?”
“对,八.九不离十,你问问他今晚什么时候回去,要是也很晚我们就冲进去探个究
竟,捉贼捉脏,捉奸捉双。”
钟创望着宴聆青等他的反应,宴聆青望着钟创,但没什么反应。
钟创:……?”
钟创:“你多少要有个心理准备,算了,到底有没有鬼去看过再说,长痛不如短痛,他不仁就别怪我们不义!”
宴聆青:“……”
宴聆青没有钟创的激动和气愤,出轨他知道,就是江酌洲跟别的人好了,会亲别人、抱别人,他想不出那是什么样子,不过他也不喜欢江酌洲亲别人抱别人,“那我问问他吧。”
“只问在干什么,什么时候回来,别说漏嘴啊。”
“好吧。”
宴聆青给江酌洲发消息问了,“他今晚要晚一点才能回来。”
“哼,肯定鬼混去了,”钟创说,“走,我们先去吃饭,吃晚饭就带你去抓他。”
钟创在那个小区有套房,碰见江酌洲是巧合,巧合了几次就升了疑心,他说过要盯着他的,于是就请了人蹲点,这一蹲还真蹲出点问题。
隔三差五来,回去得还那么晚,还对宴聆青撒谎,就算不是出轨,这里面也有问题。
吃过晚饭到小区的时候已经八点多,得知江酌洲已经过去了,钟创直接敲了门。
来开门的是个圆脸微胖的男人,这人自然是吴昭昭。
钟创:“?”
吴昭昭:“?”
宴聆青:“你好。”
钟创:“你就是江酌洲的出轨对象?”
吴昭昭瞳孔地震,“喂,你说什么呢你!老夫都四十了好吗?四十!老夫!”
钟创:“谁知道他是不是就这个癖好!”
吴昭昭:“&%@!%¥……”
情况一团乱。
出轨什么的当然是乌龙,但看着那些黄符朱砂,还有一些看着就很古老的泛黄书籍,钟创莫名其妙,“搞什么,封建迷信?”
吴昭昭呛他,“你小子懂什么,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江酌洲站在一旁,手指微蜷,目光落在宴聆青身上,整个人看上去有些紧绷。
宴聆青四处看了看,然后走到江酌洲身边伸手想去碰一张符,在触碰到之前,江酌洲抓住了他的手,明显不让他碰的意思。
宴聆青不动了,将手收了回来,抬眼望向江酌洲,“是你画的吗?”
江酌洲出口的话显得有些艰难,“是我。”
宴聆青就没再说什么了,表情有些懵懵的。
钟创看着他们蹙了眉,虽然不知道江酌洲搞什么,但还是解释了自己带宴聆青过来的原因,又顺便道了个歉,然后说道:“事情是我起的头,人也是我带过来的,你有什么别对着宴聆青。”
江酌洲没理他,全程都在注意宴聆青的神情变化,“宴聆青,我们回去说好吗?”
宴聆青:“你忙完了吗?”
江酌洲有一瞬的沉默,“没事,忙完了。”
宴聆青:“好的,
那我们回去吧。”
江酌洲带着宴聆青走了。
吴昭昭也明白过来这就是他一直想见的那只鬼。说实话,如果不是知道了答案再逆推㈩_[(,他还真看不出宴聆青有什么问题。
他似乎处在一个临界点,你说他是鬼说得通,说他是人也说得通。
江酌洲一路沉默将车开到金双园,他想解释,一时却不知道怎么开口,他以为宴聆青会问,但他也没有,最后车上便只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