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和卫松的大喊声同时传来,白溧哪里还顾得上司柏齐?
他一把推开司柏齐,连滚带爬地从床上起身出门。
卧室门口一地花瓶碎片,客厅的地上,卫松半蹲地看着浑身通红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白淑慧,也难得地紧张了起来。
“妈妈她这是怎么了?”
“我哪儿知道你妈怎么了,我以为她是发病了,可是我用信息素安抚她,她却抖得更厉害了,她这是又得什么怪病了?
我可告诉你白溧,我和你的协议上只写了帮她做腺体摘除手术,至于其它的病,你休想我出钱。”
“医院!我们快去去医院!”
“我再说一遍,你休想我出钱。”
“我他妈的叫你去医院啊,要是妈妈出事了,你和你的小三野种都别想好过!!”
“……”
白溧也从没见过母亲这样,内心的恐惧早已经让他失去了最后的理智。
现在谁还管什么司柏齐,谁还管什么协议,他只知道救妈妈,一定要救妈妈!
卫松被他眼中的狠厉震慑,终究还是妥协了,背起白淑慧就下了楼。
昨夜似乎下过雨,小巷子里地面上的坑坑洼洼里全都蓄积起了水,左一脚右一脚踩上去全是溅在裤管上的污渍,不多,却让人心烦意乱。
刚才的喧闹转瞬静得落针可闻,司柏齐呆呆地在床上坐了不知道多久,直到助理打电话来说会议快要开始了,他这才终于从床上起身离开,一把新配的钥匙被孤零零地放在了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