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末起,掀翻了一方天地。”
“这些势力经营日久,难道不明白其中道理?”
江生摇了摇头,轻声道:“他们不是不懂堵不如疏的道理,不过太重眼前之利,不愿考量以后。”
“重眼前之小利,贪心不足,便是能吞天,最后也会被撑死。”
“人,终究是要量力而行。”
量力而行。
夔岳反复琢磨着江生这句话,总觉得江生是意有所指:“灵渊兄弟,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但不好意思直接提醒我?”
江生怔了怔,哑然失笑:“想多了,若是有什么要提醒你的,我直言便是。”
“你听与不听我已经尽了心意,自无因果纠葛。拐外抹角的,你又能听懂多少?”
夔岳意欲反驳,可张了张嘴,又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旋即闷着头走了。
望着夔岳远去的身影,江生笑着摇了摇头,随即衣袖一甩,合了玄青殿的殿门转身向内殿走去。
“朱鹮妖君得胜,九凤妖君失利,妖族羽类之中,又要多一尊合体境的存在了。”
大荒界。
碧波泽。
碧波泽在大荒界中的地位非同一般,此处不仅仅是龙属之道场,也是凤属之地盘。
龙族,凤族,各占一半的碧波泽,这在诸天万界之中都属于少之又少的情景。
毕竟诸天谁人不知龙凤不合,这身为妖族祖庭的大荒界中,却有龙凤合流之地,不可谓不新奇。
九凤妖君,便是出身碧波泽,其身上虽说多为凤属羽类之象征,但体内的的确确有着龙族血脉。
若无真龙与真凤,也难孕育出九凤妖君这般独特的先天神圣。
碧波泽的主人,便是一尊真龙,一尊大乘龙君。
碧波泽水府龙宫之中,一道身影匆匆走进正殿,无视了殿内两侧那华丽珍奇的水晶柱和五彩珊瑚林,径直跪倒一路滑到了那坐在王座之上的龙君脚下。
身影匍匐在地:“龙君”
碧波龙君神情平静:“我那个儿子,不甚成气,这点我清楚。”
“他啊,继承了他娘的样貌,但骨子里的血,却是我的,只是他没我的沉稳,只学了他娘的急躁。”
碧波龙君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声音平缓,一字一顿,好似在叙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身影低着头,不敢说话,静静听着龙君的叙说。
“说来,我一直为有这么个不成器的儿子而感觉丢人。”
“千年之前,他也不知道哪来的色胆敢去招惹南火神宫的女人,我求到万龙泽,给南火神宫送去了五百年的珍藏宝贝,又把他吊起来抽了三百年,才算让南火神宫放弃计较。”
“此事过后,我更觉得他丢人,不配当我儿子,所以把他圈禁在碧波泽七百年。”
“只可惜,他还是跑出去了。”
“如今他死在外面,我并不惊奇,死在朱鹮手里,也是他两人之间的孽缘所致。”
碧波龙君缓缓说着,神情却是愈发阴鸷:“可是!”
“我能接受我的儿子一对一死在朱鹮手里,但我不能接受玄门道家的人插手其中!”
“那个昆仑界的素琴,与我的儿子有何恩怨,非要致我儿子于死地不可?!”
“那是我的儿子,再怎么不成器也是我的儿子,是他娘托付给我的骨肉!”
碧波龙君说着,那大乘妖尊的威压连同真龙的龙威齐齐蔓延开来,整个碧波泽龙宫都在这股恐怖的威压之下颤栗不止。
“我听闻,左神界的天邪老祖最是百无禁忌,什么人都敢杀,什么事都敢做。”
“你去左神界,代我面见天邪老祖,说我敖波愿意用整个碧波泽五百年的积累,请天邪老祖出人杀了那素琴!”
身影忙不迭的起身,匆匆离开碧波泽向着大荒界外掠去。
随着身影离去,一道窈窕绰约的身影款款走来,赫然是一位头生双角的龙女。
龙女看着自家父王,轻声道:“父亲,此举难免会得罪瑶池圣地。”
“那瑶池圣地本就不好招惹,听闻其又与三界大千的东天道家和天庭有着关系,若是那位金母元君发起怒来”
碧波龙君冷笑道:“冤有头,债有主,杀人的是左神界之人,与我碧波龙宫何干?”
“若是那位金母元君非要找来,那我也不介意问一问,为何她瑶池圣地的人就能贸然插手他人因果。她家门人能插手我儿子的因果,我请人再插手她家门人的因果,为何不可!”
“许她瑶池圣地做初一,就不许我碧波泽做十五?”
看着执拗的碧波龙君,龙女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
碧波龙君神情漠然:“我知晓你看不上你这个弟弟,但他是你的血亲,你和他身上,都流着本王的血脉。”
“你看好那貔貅族的小子,我不管,但你弟弟死了,你不能无动于衷!”
龙女默然,随即欠身行礼:“女儿记住了。”
左神界,旁门大千。
在诸天万界之中的五方旁门大千之中,左神界都属于特立独行的。
不仅仅是左神界尽是邪道外门,还因为整个左神界都因为那位天邪老祖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