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外面的动静,直到足音渐远后,她才吁出口气。
现在不得不承认的事实是,他们睡过了。
这下,他们成为了真正的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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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悠言从楼梯走下来,再待在房间里她绝对会窒息。
闭上眼睛,哪哪儿都能闻到他的味道,即便她从头到尾将房间整理了遍,从牀单到枕套也全部都换了,但不管用。
外面已经夕阳无限好了,阿姨正在厨房里做饭。
杜悠言走过去,想要看看自己能帮上什么,被阿姨给拒绝了,只好靠在门框上,和阿姨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
阿姨除了干活麻利,还烧得一手好菜。
做好时,她就上前端着到餐厅里,玄关处传来声响。
杜悠言震惊,听到车钥匙搁在鞋柜上的声音,然后是皮鞋落地的声音,再然后是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她发现自己手心出了汗。
眨眼间,拎着公文包的郁祁佑就出现在餐厅门口。
四目相对,她垂下了脑袋。
阿姨笑呵呵的从里面出来,“先生回来了?”
“嗯,辛苦了!”郁祁佑扯唇。
“不辛苦!快去洗手吧,可以吃饭了!”阿姨忙又说。
“好!”郁祁佑将公文包放在旁边,转身进了隔壁的洗手间。
阿姨每天的工作除了负责家里的卫生以外,就是一日三餐了,每天做完晚上的这顿饭,就结束了一天的工作,收拾下回自己的家。
餐厅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
杜悠言握着碗边,犹豫着要不要上楼。
郁祁佑在这个空当里从洗手间出来,拉开对面的椅子,不由分说的坐下。
身上的西装外套没有脱,屈肘时,袖口会露出一小截的白色衬衫,除了进门时和她有过目光的短暂接触后,他始终没抬头,径自吃饭。
杜悠言戳着碗里的白米饭,数米般的一粒粒往嘴里送。
夹菜和推眼镜框时,都会佯装不经意的朝他看眼,观察着他的神色。
沉默的用餐结束以后,郁祁佑放下了筷子。
“那个……”
“昨天晚上……”
杜悠言连忙支吾出声,舔了舔嘴唇,“我喝多了……”
“然后?”郁祁佑回头看她。
“我……”杜悠言再度舔了舔嘴唇,顿了顿,调整语气,“很抱歉,我昨晚喝多了脑筋不是很清楚,所以希望你能别介意……”
“知道了!”郁祁佑阴郁的丢出一句。
杜悠言看着他冷峻的高大背影,捏筷子琢磨,这事应该可以画上句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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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祁佑打开窗户,外面的夜风吹进来。
他系好身上的睡袍带子,刚刚洗完澡,头发还没有完全干,额前有两缕垂下来。
交叠着腿坐在沙发上,郁祁佑从烟盒里甩出根烟,叼住点燃,只打开一盏落地灯,指间的燃烧的红色火光一闪一闪。
透明的玻璃上折射出他的五官,一双黑眸里布满了血丝,是没有休息好的状态。
别介意?
别介意她把自己当成别的男人?
还是别介意她喊了别的男人名字?
郁祁佑眉眼阴沉的瞪向门板,狠狠的抽了一口烟。
明明是他睡了她,怎么有种他被她睡了,吃抹干净后还要赖账划清界限的意思?
既然已经有了夫妻之实,还怎么当什么事没发生过?
尤其她的味道……
郁祁佑吐出烟雾,心里一股子火儿在腹腔里乱窜,又无处发泄,憋得他难受,站起身来在窗前踱步了两圈,突然捻灭在烟缸里。
门被人猛地从外面推开。
同样刚洗完澡出来,正换睡衣的杜悠言吓了一跳。
慌张的回过身,就看到郁祁佑笔直的大步过来,敞开的浴袍里,胸前的肌肉若隐若现,而看向她的眼神像是猎豹逮捕食物时才有的。
她捂着睡衣的领口,惊到磕巴,“你、你你做什么……”
郁祁佑不出声,只是危险的一步步逼近。
杜悠言就站在牀边,再想往旁边退已经来不及,无路可退。
“郁祁佑,你……”
就在开口的一瞬间,被他突然抬手按住了肩膀,然后,被他结实的身躯压在了牀上,毫无缝隙的接触,绵密的吻落下。
不是普通的吻,带着特殊的意味。
杜悠言感觉到他的身体很硬,绷的很紧。
她被吻得透不过气,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