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车声,在雪地上面划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由于惯性,司机的身子向前倾了倾。
还心有余悸的他,带着头上那一层细汗,透过车里的反光镜看向后面座椅中的男人。
“对……对不起,容总!”
“下去看看!”
此刻的容霆琛已经把文件合上放在了一旁,倨傲的抬高下颌向前挡风玻璃那里探去。
“嗯!”
司机应声就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揉了揉酸涩的眼,容霆琛漫不经心的顺着车窗投射出去。
不经意间的眸光一瞥,他一眼就落在了一个站在公交车站牌那里的瘦小身影的身上。
虽然郁晚歌将小半个脸都埋首在了羽绒服里面,但那双黑白分明的双眼,瞳仁湛清如水,波动着异样琉璃的光影还是让容霆琛心弦一颤。
暗黑色的瞳仁缩紧着,顾不上外面飘着雪花,容霆琛连大衣都没有穿,就那样穿着笔直的西装,身材挺拔的出了车子。
当穿着皮鞋的他,在雪地刚刚走了几步以后,就看见了公交车已经到了站点那里。
等到公交车离开以后,那抹他两个多月都未见的身影,再一次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
没有过多的情绪波动显现在俊脸上,但容霆琛已经暗自将垂落在体侧的大手,攥紧成了拳头。
“呃……容总,您怎么下来了?”
以为容霆琛是下来看看有没有撞到孩子,司机开口解释着——
“容总,孩子那边没有什么事儿!您……”
不等司机把话说完,容霆琛直接迈着修长的腿,重新坐进了车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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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着一张被冻红的小脸,郁晚歌回到了宾馆那里。
“妈!”
看着自己母亲那削瘦的身影,站立在窗口那里,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郁晚歌轻声唤着她。
“呃……晚歌,你回来了啊?”
转过身去,周婉看着自己那面色酡红的女儿,迈着步子走到了沙发那里。
脱掉了外面的羽绒服,郁晚歌穿着针织衫坐到了周婉的身边。
“你爸爸怎样?”
从来不会去关注郁玄海的情况怎样,周婉今天算是破天荒的问了郁晚歌。
“爸……的情况不是很好!”
想到医生说自己父亲的情况已经不是药物治疗所能治愈的,郁晚歌心里很难受。
但那个心里理疗的方法倒还是值得一试,毕竟现在自己的母亲也已经回国了。
她记得自己的父亲说过,他这辈子最爱的女人就是自己的母亲,而自己姐姐母亲那边,是商业联姻,对自己姐姐的母亲没有任何的感情。
想到这里,郁晚歌很想去说服自己的母亲,去医院那里看看自己的父亲,和他说一些贴心的话。
如果说用心里理疗的办法让自己的父亲清醒过来,那么自己的母亲绝对是一个有着绝对分量的人。
“哦!”
听到郁晚歌说郁玄海的情况不是很好,周婉表现的很是平静。
见她伸出手去拿橘子,郁晚歌一下子就把还有些薄凉的小手,放到了自己母亲的手背那里。
“妈,我……可不可以求您一件事?”
郁晚歌重来没有哀求过自己母亲什么事情,但是这一次,她为了自己的父亲真的愿意放下身段去求自己的母亲。
从自己女儿的眉眼中,周婉看见了她的无助、她的祈求……
“晚歌,有什么事儿就和妈妈说,你这个样子做什么?”
和自己相依为命这十二年,周婉清楚郁晚歌是如何陪自己度过的。
所以,看见她求自己,无疑触碰了周婉心底里那根最脆弱的心弦。
“妈,那您先答应我!”
郁晚歌眼圈红红的样子落进周婉的眼中,让她一下子就软下来了心肠。
“晚歌,有什么事儿,你先和妈妈说,妈妈尽力帮你就是了!”
“那您先答应我!”
她完全可以了解自己母亲和自己父亲之间的关系并不是很融洽,不然也不至于整整十二年,两个人之间都老死不相往来!
“好好好,妈妈答应你就是了!”
实在是见不得自己女儿眼圈中有泪光闪烁的样子,周婉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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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晚歌,妈妈无论如何也不能答应你这个请求!”
“妈,可是您刚刚答应了我的!”
等到郁晚歌把话给周婉说完以后,她不假思索,直接就开口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