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
眼中隐隐有泪珠在闪烁着,郁晚歌难以抑制住自己的情绪,一下子就扑到了病床那里。
握着自己父亲的手,郁晚歌的心,有着说不上来的滋味。
虽然她真的很开心,但是看到自己父亲那皮包骨一样的手,她的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流淌了下来。
听到了那些微的啜泣声,郁玄海垂着眸子,看向哭得和个泪人似的郁晚歌。
枯槁的手,抚了抚自己女儿的头发,郁玄海用着近乎要发不出来声音的唇,唇际发颤着的开口——
“……晚……晚歌……”
对一声轻唤,似乎涵盖了所有的等待,她等到了,真的等到了她父亲醒过来的那一天。
“爸,看到您醒了,真的是太好了,呜呜……”
止不住激动的泪水,水雾再度弥漫过了郁晚歌的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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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郁玄海说了一些话,当郁晚歌提及到了自己的母亲也回沈城的消息,郁玄海心里立刻就波涛汹涌了起来。
周婉回国,相隔十二年后的再次回来,他根本就不敢相信这件事是真的!
当年她决然离开时,对自己说她永远不会再回来的话,就好像发生在昨天一样的历历在目。
只是今天这么突然的有人告诉你,自己深爱了二十几年的女人回国,而且还为自己做了心里理疗,郁玄海第一反应就是要去看看这个让自己朝思暮想了整整十二年的狠心女人。
十二年来,无论他怎样哀求,都得不到周婉开口说回国的话,而今天,就这么真实的出现,让他瞬间有了一种“唯恐相思是梦中”的错觉!
“爸,您的身子行吗?”
郁晚歌并不打算让自己的父亲刚刚醒来就奔到另一个医院去见自己的母亲,但拗不过这个年近花甲的老人儿,郁晚歌只好硬着头皮,带着他来到了自己母亲所住的医院这里。
“怎么不行?我这身板子,冬天还参加冬泳呢!放心吧,我没事!”
说着,郁玄海便推开了周婉所在病房的门,只是,当他推开门的时候,顿时有一种被波了一盆凉水的感觉,将他从头到脚,被淋湿的彻彻底底。
病房里,任迅平端着粥碗坐在病床前,悉心的为周婉舀着粥。
看到这一幕,任迅平顿时有了一种抓狂的感觉!
他所心爱着的女人,现在居然被另一个男人以关心的姿态,喂着粥,这一幕,真的是好讽刺、好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