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旧仓库那里,车子轮胎与地面的摩擦声,在朔风凛冽的冬日里,变得尤为的清晰。
下了车,容霆琛迈着步子往仓库那里走去。
刚刚接到方信祁的电话,他整个人的思绪都飞脱回了一个月之前那场爆炸案的现场。
想着那天发生的事情,完全就是要置他于死地,容霆琛周身上下的戾气,更加的阴骘了起来。
入了仓库那里,方信祁的身子倚在沙发中,那品着红酒的慵懒样子,闲散又充满了邪痞的气息。
这样一个纨绔子弟的形象,任由谁都无法相信,他会是德国军~界里的审判阁下。
“查到了什么?”
站在方信祁的面前,容霆琛居高俯下的凝视着他。
没有回答容霆琛的话,方信祁打了个响指。
清脆的声音落下以后,穿着军~衣制~服的两个男人,抬着一个麻袋走了过来。
打开麻袋,沈律师那嘴巴被贴了封条、身子五花大绑的样子,立刻就出现在了容霆琛的眼中。
眸光睨了一眼沈律师,容霆琛转而又看向了方信祁。
“你想告诉我什么?”
方信祁依旧没有说话,只是倨傲的抬高了下巴,示意手下打开沈律师嘴巴上面的封条。
封条被扯下,沈律师那张奇丑无比的脸,一下子就呈现在了在场每一个人的眼中。
“容霆琛,你这个比蟑螂还禁活儿的狗东西,我真恨那场爆炸案怎么没有炸死你呢?”
沈律师咬牙切齿的说着话,样子有多凶恶丑陋,就有多么的凶恶丑陋。
虽然沈律师的样子已经濒临到了癫狂,可容霆琛直感觉这个男人,不过是一只任由他可以随时随地都能碾死的小蚂蚁,在他的面前,完全成不了气候。
勾起来了冷酷无情的嘴角,容霆琛迈着步子,豹子般危险又优雅的伫立在了沈律师的面前。
“连制造爆炸这样的事情都炸不死我,沈律师,只能说你还不够狠!”
阴厉的声音,不亚于这外面的北风一样凄冷,让沈律师那一张已经猪肝色的脸,冲血一样的出现在容霆琛幽暗的眸光中。
邪冷的一笑,郁晚歌迈着步子,转身优雅的回到了沙发中,落座——
“说吧,你背后的操控者是谁?”
依照沈律师这样不成大器的男人,容霆琛不用猜也可以想得到,这件事儿前前后后的一系列起因后果,绝对是有人在暗中操纵着,而这个人的目的,他想不到!
“我呸,我身后没有人在操控,这一切都是我一个人自己做出来的!”
沈律师声音亢奋的反击着,没有处理好爆炸事故,是他的过失,但是成王败寇的事情,他就算是输了、败了,也不会捅出来他身后的操纵者是谁!
毕竟,如果他不幸死在了这个男人的手里,还会有人帮他报仇!
“你自己一个人做出来的?啧啧,你就这么喜欢往你自己的脸上贴金?”
这起爆炸案事故前前后后有多少的连锁想象在牵连着,根本就不可能是这一个小小的律师能办到的。
更何况,容霆琛清楚的记得,当年郁玄海死了以后,沈律师便在郁玄海的遗嘱了篡改了遗嘱的内容,还扯出来郁玄海百分之三的遗产转到他的名下。
知道了这件事儿以后,他便把沈律师给送进了监狱里,还手腕强硬的找了关系,把郁玄海的遗嘱硬生生的融资到了以他容霆琛为名的郁氏资金链中。
这样,郁玄海的遗产,完全就在容霆琛的掌控之中了。
被容霆琛贬低的话打击到了自尊心,沈律师的面色更加的难堪了起来。
该死,他真的恨不得现在站起来,拿着刀子,一刀捅进去这个男人的心脏。
他当年不过是贪污了郁玄海遗产中的一些份额而已,却被他给送进去了监狱不说,还在监狱中被他找来的人给毁了容。
不仅如此,他的妻子和才上初中的女儿,全部都惨遭强~暴。
一~夜之间,他的人生毁了,他的家庭也毁了!
这样蚀骨的恨,他怎么可能不向这个男人寻找报复呢?
所以当他从监狱那里出来以后,他就发誓,一定要容霆琛血债血还,并为他所做出来的事情,付出十倍以上的惨痛代价。
“容霆琛,你别给我得意,别以为我杀不了你,你就可以妄为了,我告诉你,有种你今天杀了我,否则,我绝对让你生不如死!”
听着沈律师的叫嚣,一直在旁边姿态优雅饮酒的方信祁忽的伸过来了手,将一把手枪递给了容霆琛。
看着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手枪,容霆琛瞥了一眼一脸不以为意的方信祁。
举了举手里的枪,他轻启薄唇——
“我是良民,用枪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