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猛地甩到了桌下。
没有去看奄奄一息的小女人像是死了一样的神情,他如同帝王一般优雅的整理着衣襟。
等到他优雅依旧的系好衣衫,方信祁邪魅的如同豹子一般转过身,将岑冷的眸光,落下衣衫凌乱的夏帆的身上。
眸光不屑的冷睨着近乎要被折腾散架的女人,他高深莫测的模样,让人看不清楚眼底下是怎样的一副情绪。
微微抬起被水雾弥漫的眸子,夏帆恶狠狠的睨了一眼这个人面兽心的男人。
那满含怨毒的眸,有怨有恨,也有无措、无助……
毁了她的是这个男人,反过来去惹她的家人,将她践踏到一钱不值的男人还是他。
因为有太多的羁绊存在于她的生命中,让她哪怕受了这么多不公平的待遇,却也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像是一个破碎的木偶娃娃一样,被这个男人牵着鼻子走,受他的胁迫和威胁。
被夏帆抿紧着唇,都恶寒的眸光冷漠的凝着,方信祁波动着无情的嘴角——
“你没必要用这样的眸光看着我,这一切都是你该承受的!”
夏家欠他的,以及她欠尤画的,让他这样对她有什么错误吗?
耳膜泛疼的听着这个男人的话,夏帆攥紧的小手,都是猩红一片的痕迹。
她该承受这么多吗?她凭什么要承受这么多?
尤画的死,根本就不是她造成的,一切的一切和她都没有关系,她为什么要受到这样不公平的虐待?
隐忍着心里越来越难受、越来越悲恸的感觉,夏帆死水般的秋眸中,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敛下。
再抬起的瞬间,已经染上了血一般猩红的血色。
该死!
骨子里的凛冽的本性根本就不允许她就此屈服于这个魔鬼。
苍白脸色的小脸上,在她紧咬了几下不着血色的唇瓣以后,忽的涣散出来了一种不屈服,清冷又倔強的刚烈。
踉踉跄跄的从坚-硬的地面上站起来身体,她忍住身体疼痛感到随时都会倒下的身体,从染着自己血迹的桌面上,重新拿起那破碎的红酒酒瓶。
“一切都是我该承受的?呵……”
夏帆忽的笑得凄美又绝然,潋滟的眸光里,不再折射令人心悸的瑰丽,是一片混沌不清的冰冷。
流下了两行滚烫的泪,她眨了眨湿漉漉的睫毛。
感受着小脸冰冷的肌肤上有泪水,滚烫着她的肌肤,夏帆捏着酒瓶的小手都紧了紧。
无视夏帆眼底的悲恸,方信祁双手插兜,依旧是王者姿态的勾着菲薄的嘴角。
“你欠尤画的,用你的xia-jian的身体去承受,有什么不对的吗?”
说着无关痛痒的话,方信祁随手摸出来一支烟,点燃,含-在薄唇间。
本就有着冷峻面容的男人,因为这样萦绕在他俊颜上面的烟雾,他的脸部轮廓,变得越发的冷酷。
“我说了尤画的死和我没有关系!”
夏帆痛苦的吼出声,让原本就不着一丝血色的小脸,变得更加的骇人。
“和你没有关系又怎样?我方信祁shang女人,还需要找什么烂借口吗?”
越发深不可测的眉眼,危险又无情,就像是没有人类情感的撒旦,除了翻天卷地的摧毁以外,一无所剩——
“夏帆,我shang你,只因为我想shang你,你知不知道你这样lang得不像话的身子,让我欲罢不能。每天看这些照片,都能让我*起来!”
“够了!”
嘶声的吼着,无法再去承受这样肉-体和心理上面的双重摧残,夏帆眼眶中折射着惊觉的泪光。
终于,再也不堪继续忍辱负重之下,她抡起手中破碎残口的瓶酒,对着方信祁的心口,猛地刺-下——
随着尖锐的碎片嵌-入到方信祁健而不硕的胸膛里,很快,就有翻滚的血珠儿,由黑色的衬衫,一寸一寸的沁染开来……
没有呼痛,方信祁本能反应的紧了紧硬朗的眉峰儿。
看着黑色的纯手工衬衫,被流溢出来的血水打湿一片,夏帆整个人的眼眶,除了被血色染红以外,还多了一丝错愕的怔然。
见血水越流越多,而方信祁没有丝毫要从中拉出她小手的意思,夏帆握着酒瓶瓶颈的小手,都下意识的颤抖了起来。
这个男人是疯了吗?
终于,在看见那一大片血色汇成了一个图腾一样的呈现在清冷的光线下,夏帆无法忍受的动着手,想要从中抽出来这样可能会要了这个男人命的酒瓶……
只是她刚刚动手的瞬间,就被方信祁发现了她的行为。
紧紧的桎梏着她握着酒瓶的手腕,方信祁拉着她——
“不是想杀了我吗?夏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