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叶怒瞪着他,咬牙切齿,“年柏彦,当初是谁死皮赖脸地缠着我聘请我做精石的顾问来着?那个时候我不想做你非逼着我做,甚至还把我带到南非去学什么钻石知识!现在我已经投入到了这个角色,你又来告诉我想让我做家庭主妇?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年柏彦看似很随意地靠坐在办公桌上,搂着她,轻笑,“此一时彼一时。”
“别跟我说模棱两可的话,年柏彦,你是不是觉得外界的负面消息对你不利了?”素叶直面质问。
他却摇头,肯定地说,“是对精石不利。”
一句话堵得素叶哑口无言,好半天才找回声音,“那……那你也应该提前告诉我一声吧?你知道我现在觉得自己像什么?就像个傻瓜一样!别人都知道了,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大家该怎么看我?他们都会觉得我很好笑!”
“不会的,他们会觉得你是被我利用了,反而会可怜你。”年柏彦似玩笑似认真地说。
素叶心烦,皱着眉头,大喝了一嗓子,“你为什么要先打后奏?”
虽说昨晚上他回来的是很晚,她睡着了,但这么大的事,他不会叫醒她告诉她一声吗?
年柏彦始终好耐性,轻抚着她的后背,温柔地问,“那你生气是因为我提前没告诉你还是因为被辞退?”
“这两件事的性质同样恶劣!”素叶没好气地说。
年柏彦便笑着搂紧她,“叶叶啊,我是了解你的,这件事要是提前跟你说,你闹的脾气会更大,而你压根就不会听从安排。”
素叶生气,“我为什么要听从安排?我犯了什么错?凭什么辞退我?就算我犯了错,我至少还是精石的股东吧?”
年柏彦叹气摇头,“你看看,我最怕的就是你这样。”收紧了手臂,尽量哄劝,“叶叶,相信我,现在这个局势对你最好的方式就是待在家里。”
素叶心中的火难熄,像是浊浪似的扑压上前,遮住了她的理智,一把将年柏彦推开,冲着他大叫,“年柏彦,我的未来我自己都无法掌控了吗?你凭什么安排我的以后?说白了你就是为了平息局势把我给卖了!”
“叶叶——”
“我不想再跟你说话了!”素叶红了眼,一把抓过他办公桌上的车钥匙,扭头就冲了出去。
年柏彦一惊,也跟着冲出了办公室,伸手扯住了她,“你冷静点。”
“不要你管!”素叶使劲将他甩开,歇斯底里嚷了一嗓子,跑了。
“叶叶!”年柏彦追了出去,却发现她已经下了电梯了。
折回来,对助理秘书命令,“赶紧给我备车。”
“好,是……”助理秘书吓坏了,赶忙拨打电话。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年总这么紧张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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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之前素凯往最坏方向分析的那样,叶澜的失踪始终没有下文,没有绑匪打电话来要赎金,说明不是绑架。
素凯一天比一天的憔悴,白天带着同事们去到处打听寻人,将叶澜的照片甚至都发到各个台球厅、酒吧甚至是地下赌场等场所,让道上的兄弟也帮着打听,晚上就守在局里,眼睛都不眨地查看每个路口的调监画面。
他以什刹海为中心,向东西南北四个方向扩大幅度排查。
监控中,能看见叶澜出现在烟袋斜街,她没开车,打了一辆计程车,在烟袋斜街那个入口处下了车,进入了后海。
而银锭桥附近的监控里,也能看见叶澜的身影,的确有个身穿警服的男人上前跟叶澜说话,但男人具体的长相、他跟叶澜说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没有再近的监控,甚至是叶澜跟着那人离开的出口画面都没有。
后来素凯去了现场勘查,发现能够最直接拍到男人情况的摄像头都人为被破坏了,可见,对方是有备而来的,更确切来说,是蓄谋许久的了。
景龙这阵子也天天待在警局,跟素凯一同排查监控,他也清瘦了不少,手机不停地在响,在一次他接通电话时素凯听到里面气急败坏的声音,应该是他的母亲,在电话里勒令他赶紧回家。
景龙不是小孩子了,当然不可能听从他母亲的话。
他母亲听上去更生气了,要求他必须跟叶澜断干净,一个给景家丢了那么大脸的女人是绝对不可能再进景家大门的。
景龙苦口婆心,说就算叶澜不爱他,可他爱着叶澜。
素凯听不进去了,起身到走廊,抽了根烟。
这两天,阮雪琴和叶鹤城也没精力去管精石的事儿了,阮雪琴基本上一天能打八遍电话给素凯,一个劲地问他有没有什么发现和进展,在得知素凯还是一筹莫展时,阮雪琴就会怒骂他说,素凯你给我记住,澜澜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我一定跟你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