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抹笑,渐渐反握住他那一双油腻腻的小手,他沉重的点头,“叔叔答应你,定不会辜负你妈妈。”
得到他的承诺,哲林开心的眯眼笑了。
被他握着的小手稍稍挣脱一些,哲林一只小指头勾到雷曜的小指上,动了动,“那我们拉钩钩,叔叔要记得你对我的承诺哦。”
儿子幼稚的举动,雷曜看在眼里,却是疼在心里。
望着他的眼神里有着太多的无奈和自责,亦有太多想说却说不出口的话。
傻孩子,爸爸不仅不会辜负你妈妈,也会对你负责到底。
不要说什么叫爸爸不要对你太好的话,爸爸不是为了讨好妈妈才对你好的,只因为你是爸爸的儿子,懂吗,宝贝?
爸爸这辈子,到目为止,就你这么一个宝贝疙瘩,不对你好,对谁好?
如他一样勾住他的手指头,雷曜点头允诺,“好,我们拉钩。”
“嗯。”点点头,哲林勾着雷曜的手指头来回的移动,口里还碎碎念着,“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拇指相贴,算是盖过章了,哲林才低下头去继续吃起了东西。
凝着儿子的后脑勺,雷曜闭上眼睛,痛苦的抿唇。
天知道,他这会儿是有多想见到傅岚烟那个女人,见到之后,什么也不说,拉住她的胳膊就把扯进怀里,紧紧的抱紧,再抱紧,任由周围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他们却地老天荒的相拥,静止在原地。
傅岚烟,为什么要把儿子教成这样,你是故意来折磨我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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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外面的一家兰州牛肉拉面馆匆匆消灭了一碗刀削面,傅岚烟就往回赶了。
倒不是怕那位市长秘书,而是不放心强强那孩子,万一他爸爸真走了,病房里可就他一人了。
既然答应了他父母会好好照顾他,那她就要对人家的孩子负责才是。
捧着手心进了医院大厅,傅岚烟一边往电梯的方向走着,一边想着,景琛他们该走了吧?
最好是走了,她真的是非常之不想再看见他,哪怕一眼。
不是喜欢当官么,现在也成了局长了,那她就祝他官运亨通步步高升吧。
想起那日在海鲜城与景琛重逢时的场景,傅岚烟忍不住就好笑的摇了摇头。
不是笑他,而是笑自己太傻。
当时她那是在干嘛,为什么要当着他的面哭呢?
真是没骨气,应该要笑才是,搞得跟她还在乎他似的。
还好雷曜及时出现了,不然她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越想越觉得那天的自己好没用,居然在一个伤害过她的男人面前流泪。
就因为一声熟悉的烟烟,当场就情绪崩溃。
暗暗叹了口气,傅岚烟想,这性子是不是真该改改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软弱了,就是因为软弱,才会被景琛伤得那种重。
可,二十几年的性情,岂是一下说改就能改得掉的?
还好,上天眷顾,让她遇到了雷曜。
想起雷曜,傅岚烟就觉得心里暖暖的,被景琛影响到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嗯,以后要对雷曜好一些,再好一些。
来到电梯口,一看好几盏电梯不是在上去的路上就是在下来的途中,傅岚烟吐了口气,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等。
很快,边儿上就有盏电梯下来了,她便和旁边的几个人一起往那边挪。
正准备进电梯的时候,只觉得左手突然被人从后面钳住,下一秒她整个人就被一道强悍的力量给拽了出去,伴着耳边扬起的是那道她最不想听见的声音,“烟烟,我们谈谈!”
烟烟,又是一声明明很熟悉却又是那般飘渺的烟烟,像一根刺一样扎在傅岚烟的胸口。
如果可以,真的好想改名字。
冷笑一声,傅岚烟并不抬眼,因为知道是谁。
对于景琛这个人,她不恨也不怨,但是也别想让她再正眼看他一眼。
她就是这样一个人,一个不会给谁第二次机会的女人,小气的很。
那么深的伤,那么沉重的侮辱,她忘不掉,也不打算忘掉。
给一巴掌再来道歉,在她这里,想都不要想。
不知道这人到底想做什么,不是都不要她了么,不是把她送人了么,不是嫌弃她是被人穿过的破鞋么,那现在这样算什么,算什么!
好笑的勾了勾唇,傅岚烟也不跟他生气,而是低着头,肩膀一缩,就奋力的把手臂从他的大掌中挣脱出来。
干净利落的一个转身,她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