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来判刑。
陈大夫还能说什么呢?她总不至于为了能让阮瑞被判重型,希望自己女儿叫人猥亵了吧。
算了算了,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王潇挺能理解群众的义愤填膺的,或者更具体点讲是有效发声者的愤怒。
因为原主出身清白,家境小康,父母有稳定工作,本人大学毕业端着化工所的铁饭碗,还是见义勇为先进个人。
这样的条件,属于标准的安全者模式,合该一生顺风顺水。
结果优秀如她依然会被欺骗,被祸害;大家肯定愤怒且恐惧啊。
这是对群体安全感的侵犯!
好比被收容所虐待祸害的农民工不胜枚举,可为什么孙-志-刚事件会引发轩然大波?因为他是大学生,他在社会潜规则中已经被认定是体面人,他被默认应该受到优待,他跟普通的农民工不一样。
这就是所谓的同人不同命。
王潇安慰陈大夫:“行了,关上两年他就老实了。”
不老实,出来还想搞事的话;她能送他蹲两年大牢,就能再送他二进宫。
这种不稳定因素,越早解决越好。
不过王潇有点好奇:“他爹妈没过来闹腾?”
不可能啊,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们的好大儿都坐牢了,他们居然会安静如鸡?
那可真是天上下红雨了。
“哪有这么好的事!”陈大夫依然没好气,“你一天天的待在金宁大饭店里,当然不晓得他们有多闹腾。”
闹得自己家都觉得很没脸。
这下王潇是真好奇了:“那他们怎么老实了?”
陈大夫得意起来,哼哼:“不老实,让他们老实不就行了。”
阮家两口子又不是七老八十,才五十的人而已,怎么就不能套麻袋揍了?
打一次不老实,总有打到他们老实的时候。
他们家那个小兔崽子,又不是钢铁厂子弟,凭什么在钢铁厂的幼儿园上学?滚滚滚,有多远滚多远。
钢铁厂幼儿园收费低,是厂里给职工子女的福利。
至于阮瑞的妹妹,十分之现实,收了陈大夫的羊绒衫,转头就劝她爹妈千万别再折腾了。
王家人从来没怕过他们,而且比他们家地位高多了。人家想折腾他们,有的是亲朋好友施以援手,到时候他们哭都没地方哭去。
王潇听的十分之遗憾。
真的,她真后悔没趁阮瑞被抓之前,找人套他麻袋。
唉,怪谁呢。
怪就怪她太过于奉公守法。
往事不可追。
陈大夫又开始叨叨:“就该关他一辈子,枪毙拉倒!关两年有什么意思呀。”
得,这是车轱辘话,反反复复有啥意思呢。
王潇赶紧抬脚往前走。
陈大夫抱怨:“走这么快干啥?”
前面有位三十多岁的女同志用力拽着跟她差不多年纪的男同志的胳膊,大喊大叫:“给钱!你要敢不给生活费,老娘去法院告你!”
呀!一看就是劲爆的瓜。
陈大夫都顾不上抱怨了,立刻伸长脖子去接收一手信息。
王潇反应比她更快,瞬间化身瓜田里的猹,跟着看桃色……哦不,是民生百态。
真百态啊。
原来这双男女是两口子,真两口子。女的在老家抚养小孩孝敬男方父母,男的在城里做买卖挣钱。
跟那句老话一样,男人有钱就变坏,他在城里又找了一个老婆,一分钱都不拿回家。
女的吃不消了,这趟过来就是找男的要钱。
这狗男人横的很,张口闭口没钱,一分钱不肯掏。
广大人民群众还是三观很正的,听的气死了,纷纷帮这女同志支招:“找他单位,把他工资拿走,起码拿一半。”
这是眼下的可行性方案。
陈大夫就知道他们钢铁厂有类似的情况,领导拍板,每个月划当事人一半工资直接汇给他老家的老婆。
不肯呀,不肯就是作风有问题,直接开除滚蛋。
然而这嚣张的狗男人没单位呀,所以这位了农村大婶想找单位做主都没地方去。
“怕啥。”有义愤填膺的姑娘帮忙出主意,“大姐,你就去法院告他。”
男的还在耍横:“我没钱,法院也没办法。”
“没钱正好。”年轻姑娘冷笑,“你这是重婚,正好抓你坐大牢。”
“对对对。”周围响起一阵阵的附和声。
没错,电视新闻都放了,那个姓阮的,就是国外一个老婆国内一个老婆嚒。
哈!国内的老婆是大名鼎鼎的女英雄,连持刀歹徒都不怕的,会在他面前忍气吞声?
反手就把他送到大牢里去了。
“没错没错,大姐,你就跟那个王潇学!送他蹲两年大牢,看他还老不老实。”
原本耍横的男人这才慌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