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惨痛过往的未成年人来说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米亚没说话,只是坚定的拽住佩珀的手臂不放。
别提危险这码事了,说起危险这种东西,她真心觉得自己一个人比佩珀跟比尔两个人加起来都有用。就算是满脑子阴谋诡计,没有实践经验照样容易栽倒,干这种事情,还是要找老手。
唉,没人比我更懂潜入行动了.......
此时的米亚特别忧伤,事情怎么就发展到了这种地步了呢?
最终,佩珀跟比尔还是带着‘拖油瓶’米亚开始了行动。
只不过这个行动的开端并不是很顺利。
“呃.......”两个成年人看着米亚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找出来的透明指甲油有些迟疑,这孩子,从哪里学到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的?
“我跟查尔斯在非洲待了五年。”似乎是感受到了两个人的疑问,米亚头也没抬的说。
做这种事情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避免留下自己的痕迹,光是戴手套根本就不够,因为他们不能保证中途没有需要脱下手套进行的事情。
给两个人的手指上涂好了指甲油遮盖指纹之后,米亚把自己跟佩珀冬天戴过的帽子翻了出来,“避免现场掉落头发。”她递了一顶帽子给比尔说。
世界上没有绝对完美的犯罪现场,但是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他们可以做到相对的减少痕迹。
“以及这个。”她又拿出来了三个活性炭的口罩——防止屋子里面出现什么过于有冲击性的气味引起呕吐。
佩珀沉默的接过了那只口罩放到兜里面,已经完全不想要说话了。
如果查尔斯现在还活着的话,大概就会切身的感受一下来自于女儿的怒火了。
显然,佩珀把米亚的这种能够如此熟练的隐藏自己踪迹的行为的原因给归结到了他的身上。再联想起来之前的那盒‘安迪叔叔’送给他的珠宝,波茨小姐终于对妹妹当初在非洲的生活经历有了一个准确的轮廓,她一定是跟着爸爸到处出没危险的地方!
而且还有很大的概率是违.反.法.律的.......
佩珀心累的闭了闭眼睛,真是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了。难怪米亚的自闭症好的那么快,在这种惊险的情况下,很难好的不快吧?
我真傻,光知道以前爸爸喜欢极限运动,却从来没有想到他会在极限运动外发展出来另外一种爱好!:,,.
这件事情里面显然是有一件正在针对她们进行的阴谋,可是她们却不知道是什么样的阴谋,这真的太令人焦虑了。
“我想这栋房子可能是问题的关键。”米亚把那份来自于律师的复制文件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提出了一个可能性。
既然她们从别的地方找不到线索,那么是不是代表那些地方没有?遗嘱中的内容才是真正值得注意的地方?
比如说,为什么要把这栋价值高昂的住宅留给她们而不是别的?
至于咖啡馆跟花店则是完全被她给忽略掉了。
遗嘱中的三处房产,只有上东区的公寓是被玛丽安娜·奥斯特兰德女士长时间持有的,从战前她居住在这里了,咖啡店跟花店却是去年才购入的房产,如果有什么事情会发生,也只会发生在公寓里面,而不是后两者这种长时间曝光在民众眼皮子底下的场所。
“这一看就有问题!”比尔被佩珀拖进来当参谋,看着调查结果一阵狂喷。
“购买这两处产业的时候玛丽安娜·奥斯特兰德的身体已经很糟糕了,正在住院,这种时候居然还有心情去给自己增加产业?”一百多岁的人,眼看着就要挂了,还能想着增加自己的不动产,这是怎样的一种精神啊?
确定这位老太太当时还神志清醒吗?
身为一个专注新闻事业一百年的人士,比尔在这方面的嗅觉要比佩珀这个金融人士更加的敏锐。纽约每年因为遗产出的事情可一点儿都不少,女朋友这么突然之间天降横财,他一下子就警惕了起来。
就在前不久,纽约刚刚发生了一场因为遗产骗局而引发的命案,他很担心女朋友的安全问题!
“我觉得我们应该去那栋房子观察一下,也许问题的答案就在那里。”比尔摸着下巴说。
他怀疑那栋房子里面藏着一具或者是几具尸体,这份遗嘱本身就是一件阴谋!
米亚:“.......”
虽然她也觉得这件事情不对劲儿,但是也不能就完全否定它的真实性,也许确实就是一份普通的遗嘱也说不定呢?而且就算是有问题,人家也不会就那么放肆的把尸体藏在屋子里面,那可是上东区,谁会那么神经病在这种地方藏尸?不怕被一堆有钱有闲的邻居们发现吗?
她觉得比尔的重点完全偏离了,明明血液才应该是这次遗嘱的目标吧?
除了制造犯罪现场之外,血液这种东西还能做很多事情,比如说跟别人的血液放在一起检测进行配型......
那样的话,能做的事情可就多了。
但是她自己的血液当初在发生车祸进行手术的时候就已经记录在病例的档案上面了,就是普通的AB型血液,前面绝对没有冠上RH—阴性这个代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