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主,薛悦那丫头逮住了个闯密道的人。”
昏暗的房间内,远檀一手执着棋子,独自对弈,在他对面,吴妈妈恭敬的跪着向他汇报。
吴妈妈面上不见往日的风光,面上疲惫不堪却更显恭敬。
一子落下,远檀抬眼望向已然紧张到哆嗦的吴妈妈。
“哦?抓住了谁?”远檀漫不经心的问道,好似在问跟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
吴妈妈头埋得更低:“是是那个明舒”
远檀挑眉,但眼底却没有分毫的震惊,仿佛早就知道了这个结果。
漂亮的女人都是带刺的,怎么会甘心为坊里做事。吴妈妈太过自信了,这几年的养尊处优还是将她的胆子给养肥了。
“徐怀安的心上人?”远檀手托着腮,整个人懒洋洋的模样,手指把玩着白色的旗子。
“是”吴妈妈声音都带了颤抖。
她万万没有想到,徐怀安带去的人竟然会出这样的事情!她是信任徐怀安,才愿意放任他,却没想到,这小子竟然给她惹出这样的祸端。
但吴妈妈还是信任徐怀安的毕竟他在她心里是不一样的。
虽然他一直以来都没有接受。
但自己坚信,这小子只是害羞而已,假以时日必将放下心中的芥蒂。
想到此,她忍不住为他开脱起来:“坊主,这件事情怀安也不知道,他也只是着了那贱人的道。”
“他现在恨不得亲自将那贱人扒皮抽骨!”吴妈妈喋喋不休的为徐怀安开脱着,无暇注意到身前那人越来越淡的笑容。
他依旧端着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眼底却是愈发的冷酷。
整个屋内只剩了吴妈妈絮叨的声音,可怜那吴妈妈丝毫未察觉到不对,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说来也怪,吴妈妈曾经也是个人精,被皇帝派来的暗卫追捕都能脱身,偏偏遇到了徐怀安,一颗心扑了进去。
一把年纪了,也不嫌害臊。
“吴连秋。”阴冷的声音传入吴妈妈的耳朵,她的话戛然而止,喉头像是被人掐住一般艰涩。
脑海中有什么东西轰然炸开。
她小心翼翼的抬头看坊主,只见坊主抬脚走下了台阶。
一步一步朝她靠近,她不敢有一点动作,生怕令坊主更加生气。
远檀立在吴妈妈身前,抬脚踩上了她佝偻的后背。
逐渐加大力度。
僵硬的脊背不断被往下压。
“啊!”她是个老人,自然比不过坊主这般年轻的小伙子,不过两秒,她便坚持不下去了,整个人宛如一条狗一般倒在地上。
布满皱纹和疤痕的脸颊和木制的地板紧密接触。
“主主子是奴婢的错奴婢认错求您”
远檀毫不理会她的哀求,再次用力,“咔吧”一声,不知踩断了吴妈妈几根肋骨。
“吴连秋,你别忘了。你这条狗命,是本坊主救的。”
“本坊主最讨厌不忠的人。”
远檀转身离开,留吴妈妈一人苟延残喘。
他拿出手帕,擦拭着手上不存在的脏东西,瞥了眼门口冷着脸站着的女人。
“让你做的事情做了吗?”
女人恭敬一礼,答道:“禀坊主,奴已让赵世子将密信送到了皇帝手中。”
“嗯。”他随手将手帕一扔,拐角处立马走出一名暗卫,小心得捡走,生怕发出一点声音。
“把她治好。”
毕竟,这老东西还有点用。
“得令。”女人利索将吴妈妈拉出去医治。
若是薛悦在这里,定然要震惊一番,因为这个女人,正是另一间牢房中,她的同伴——暗探紫柒。
远檀随手抓来一把鱼食,一股脑的全部扔到了池塘中,好整以暇的看着这些鱼儿争先恐后的吃着他的食舍。
“大哥可要好好珍惜弟弟给你的这份礼物啊。”
“最好是成为皇帝最信任的人。”
这样,弟弟我才更安全啊。
长安城谢府内,谢元稹捧着一本古籍,细细的阅读着,公子温润如清风明月,自是引得婢女在一旁偷偷脸红。
林初阳悄然走近,俯身凑到婢女耳边问:“好看吗?”
婢女:“好看。”
那婢女一脸红晕,正是被谢元稹迷得团团转,一时竟未反应过来说话的人是谁,待察觉到不对劲,她僵硬扭过头,便看到了对着她笑得轻浮的林侯爷。
“啊!”婢女吓得直往后退。
“侯侯爷”待反应过来,那两名婢女连忙行礼,生怕被怪罪。
这时谢元稹注意到这边的异动,起身走了过来。
“林兄还是莫要和她们玩闹了。”随手一挥便要让她们下去。
林初阳也不恼,本就是玩闹罢了,他晃着手中的扇子,大步走到谢元稹方才的位置坐下。
无奈的谢元稹只能坐在他对面。
“林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