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雨桐抿紧了唇,这是让戴安来监视她?
虽然治疗对她而言是好事,她这么想霍禹行,有些不知好歹。
但事出反常,必有妖。
她难免不多想。
上了车,心里总慌慌的,很不踏实。
给霍禹行发了一条消息:【你没必要让戴安来接我。】
霍禹行的消息很快回过来:【他闲着,给点活他做。】
确认戴安是霍禹行派来的,宋雨桐略松了口气,不过也没敢完全放松,一直盯着车外。
好在车一直没有偏离路线。
宋雨桐在协同门口下了车,悬着的心也没落下。
她想不明白怎么回事,索性不想了。
协同有整容科。
汤医生的团队要在华国逗留一段时间,协同把他们安排在整容科。
宋雨桐到协同的时候,离预约时间还有二十分钟。
也就先去看了看父亲,才去找汤医生。
昨晚霍禹行给她重新处理过伤口,伤口没有发炎,虽然伤口有些撕裂,但问题不大。
汤医生重新给她处理了伤口,再三叮嘱,不要再碰水。
宋雨桐答应下来。
从协同出来,也是戴安送她回家。
接下来十天,宋雨桐都没见过霍禹行。
手臂上的伤口已经愈合,只有浅浅的一些印子。
这些印子,过些日子会自然消失。
掌心的线拆掉了。
留下好几道红色的疤。
汤医生给她开了药,每天涂。
三天检查一次,定时做按摩。
宋雨桐每天要去医院陪父亲,顺便治疗,倒不怎么费事。
戴安每天都会准时接她上下班。
但从不在她面前提起霍禹行。
她也不问。
她和霍禹行的关系变得十分微妙。
如果不是每天准时出现的戴安,她和他仿佛已经没有了任何关系。
订婚礼服的纸样已经打了出来。
仅用坯布做出来的头样,肖微就赞不绝口。
宋雨桐却看得眉头紧锁。
这尺寸,汪诗诗根本不能穿。
汪诗诗一次都没来看过。
肖微联系霍禹行。
得到同之前一样的答复。
肖微也不管了,反正做出来,霍禹行也不能少尚悦一分钱。
赶制这批礼服,宋雨桐每天都加班到十一点。
霍禹行离开小公寓的时候,没有拿走行李箱。
宋雨桐也没去碰,任由他的行李箱摆在玄关。
回到家,看着一直放在玄关处的行李箱,心里总有些不是滋味。
她下班晚,没有时间搞卫生。
扫地拖地全靠地宝。
每次地宝围着行李箱转圈,她都会呆呆地看上许久。
她工作忙,和露欣阑只在微信聊几句。
霍汪两家的婚期将近,可是外面一点消息没有。
汪诗诗回国后,就没发过朋友圈。
估计在治脸,顾不上这些。
宋雨桐强迫自己眼里心里只有工作。
但每次和露欣阑聊天,都忍不住去看霍禹行的微信头像。
她不允许自己有期望。
但看着如死海般的头像,仍然感到失落。
失落过后,便是绵绵的酸涩。
……
中式礼服需要大量刺绣。
光靠尚悦绣不出来。
邹邹家是旗袍世家。
邹家有最好的丝绸和绣花技术。
宋雨桐联系了邹邹,把绣花这块,给邹家做。
邹邹回了江州,约宋雨桐去邹家,把事情定下来。
宋雨桐吃完午饭,离开尚悦。
出了写字楼,没看见戴安。
不祥的感觉还盘踞在心里,而且比任何一天都强烈。
宋雨桐打的去邹家老宅。
邹家是百年老店,在江州也有店,但她需要的一些工艺得请教邹家老太太。
要见邹家老太太,只能去邹家老宅。
宋雨桐很久没去邹家了,也想乘这机会去看看老人家。
上车后,转头见戴安打了个电话,然后没再跟上来。
松了口气。
宋雨桐回头过来,视线落在的士司机身上。
她坐在副驾驶座后面,只能看见的士司机的后侧脸。
的士司机穿着件旧卫衣,戴着棒球帽,有些眼熟。
宋雨桐看向司机前面的后视镜。
后视镜中,司机戴着黑框眼镜医用口罩,看不见长相。
这一两年病毒多,流感厉害,很多的士司机都戴着口罩。
宋雨桐盯着黑框眼镜看了一会儿,确认最近没见过戴这样眼镜的人,没再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