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竹英在山上养得很好,现在林云舟握着她的手也不会觉得冷了:“看来济世堂的大夫很厉害,我摸你的手都是暖暖的。”
卫竹英脸上一红,最近每晚喝了药,林云舟都得钻到被窝里去,先是说被窝里冷,他先给暖暖床,先暖和一下。
后来又是说自己晚上睡觉不安分,总是喜欢踢被子,要是有人能把踢掉的被子盖上就好了。
都提示到这个份上了,要是卫竹英再理解不到,倒是叫林云舟一个人在那里尴尬。
她掀开被子的一角:“那你晚上睡觉的时候安分点,别乱踢被子。”
林云舟暗喜,那些不过只是自己的话术罢了,晚上能抱着竹英睡,想想就开心,为此有一晚开心过头,半夜都没睡着。
卫竹英道:“大夫说吃完了十天的药就不需要再去拿药了,只需要好好调理就行。”
“这段时间你总是把我看成病人,我做什么你都觉得让我受累了,我不过是去后院喂鸡你都觉得不妥,哪里就能累着我呢?”
反而是这段时间,家里的饭顿顿都有米有肉,林云舟也不让她干活,什么都是林云舟做,生怕卫竹英累着,她自己都能感觉到自己长胖了些。
要是村里其他的叔伯婶娘见了,指不定还要说她惫懒,竟把家里什么事情都给了林云舟。
林云舟才不会管这些,他只会为卫竹英今天又多吃了两口饭高兴。
“林大哥,你在家吗?”
林云舟收回神思,往外边一看是洪福瑞来了:“我在家,你进来吧!”
洪福瑞进了院里,看到卫竹英在一边烤火,他恭敬地喊了一声:“嫂嫂好!”
卫竹英顿觉满脸通红,平日里都是她喊洪福瑞叫哥的,现在他反而改自己叫嫂嫂,先前他也喊过,但是自己没在意,现在反倒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大抵是因为林云舟温柔体贴,慢慢将她那颗心慢慢融化了,自己也在逐渐敞开心扉,试着去接受他,所以才会因为这个称呼而感到不好意思。
林云舟问洪福瑞:“怎么了?”
洪福瑞喘了口气道:“是嫂子家五叔叔的事,昨天晚上他落到兰溪河里,今天一早被去河边洗衣服的冯婶和芳婶发现了。”
“现在人已经在老卫家,我阿爷叫我来喊你去帮忙,主持丧仪这些都需要人手,还有就是顺便把这个事情告诉嫂子一声,好歹是老卫家的人,做侄女的去看一眼也是好的。”
“林大哥,我这话说完了就先走了,我阿爷叔伯们还等着我去帮着葬礼上的事呢!”
洪福瑞离开后,林云舟问卫竹英:“刚刚你听了他的话,死的人是你叔叔,你要不要去看看?”
卫竹英反问:“我和我娘自与老卫家分家时就已经在族谱上除名了,算起来我并不是老卫家的人,你觉得我应不应该去?”
林云舟道:“如果平时你叔叔对你们好就应该去的,如果平日里只是点头之交也是应该去的。”
“可是如果平日里他对你并不好,那你想不想去都是可以的。但大多数人都是觉得好歹叔侄一场,就算是再怎么样也该去看看。”
林云舟继续道:“我觉得你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全都在你自己。”
“有一点我却是想告诉你的,我们这一生能为自己活的时候实在是少之又少,能随心所欲的时刻实在也少,我们该好好珍惜。”
卫竹英问:“那你会不会觉得我是冷血无情之人,到底是自己叔叔死了。”
他吻过她的额头:“你并不是冷血,只是淡泊,不愿意为这些人这些事上心罢了。”
“竹英,我一会儿要去帮着满金叔做丧仪的事,你在家照顾好自己,不用等我吃饭,我忙完了就回来。”
卫竹英听了这话,就知道林云舟已经猜到她不想去了,她道:“那你早些时候回来。”
她又添上一句:“小心路滑。”
到了老卫家,林云舟就去帮忙搭棚子和灵堂,又和洪福瑞一起去隔壁村请了吹唢呐的人来,忙完这些才得了空。
帮着洗菜的冯婶就了林云舟便上来问道:“云舟啊,我给竹英的东西你和她用了吗?”
林云舟听得一头雾水:“婶子,您说的啥呀?”
冯婶捂嘴一笑:“还能是啥?不就是你们成亲那晚给的吗?你去问竹英,她知道,还有个事我想问问你。”
“婶子,有什么话您说就了。”
冯婶道:“按道理说你和竹英成亲已经一个多月了,再过不久就是新年,照例来说该有动静了啊,怎么都还没听说有啥响啊?”
她拉过林云舟小声低语,“你老实同婶子说,你是不是和竹英没用我给的东西啊?”
林云舟懂了,原来是说的那事,竹英还没接受自己,况且这个事情也急不来,要是因为这事把竹英惹不高兴了,那他才是罪过了。
林云舟不好驳了冯婶的面子,于是悄悄笑着说道:“婶子,你给的东西当真是极好的,我和竹英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