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这种痛,不剧烈,是丝丝蔓延的痛。
磨人心智的痛。
白芷宁看出了不对劲。
“你怎么了?那个庄老师和五爷是什么关系啊?”
时景嘴角一咧,“她就是江煜峥的白月光。”
她的笑太难看了,看得让人窒息。
“什么!你刚不是说,她被五爷养在国外吗?”
她回味着庄晓雅刚刚的说辞,立马觉得她不美丽了。
没谈过恋爱,都能咂摸出味儿来。
这哪里是来打招呼的,分明是来示威的。
人家都结婚了,这叫不要脸!
“什么白月光,不就是五爷衣服上,沾的一粒饭黏子,甩都甩不掉!”
时景被她的形容逗笑了,无奈道:“她可是江煜峥心尖上的人,你说话小心点。
白芷宁被她气懵了,抓住她的双臂,摇晃着她。
“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你醒一醒,你才是江五爷合法的妻子,怎么见了一面情敌,就蔫成这个样了,给我支棱起来!”
她急的,好像自己老公要被抢了。
时景配合她,挺了挺腰板,“嗯,支棱起来!下课了我们就去喝酒,不理他们!”
“这才对嘛!我舍命陪女子,一醉解千愁!”
天刚黑,她们就去了学校附近的一家清吧。
这家清吧藏在小巷里,是个上下两层的小阁楼。
民国风装修,小巧别致。
歌手在楼下悠悠弹唱,她们在楼上露台慢慢喝酒。
人很少,又没有月色,显得有些清冷。
时景晚饭没吃多少,刚喝了两杯果酒,胃里就开始翻涌了。
多少有点借酒消愁,愁更愁的意思。
白芷宁也不说话,就静静地陪着她。
中途,白毅彦发来微信:怎么不在宿舍,这么晚去哪里了?
他刚应酬完,觉得餐间的醉蟹还不错,走时打包了两份。
印象中,时景说过爱吃。
他比谁都清楚,她结婚了,不应该这样。
但还是安慰自己,放不下,就慢慢放。
白芷宁回他:在外面喝酒。
他带着命令的口吻回过来:和谁?快给我回宿舍!
她无奈报备:放心,是和时景,一会就回去了。
发完,她就后悔了,又补了一条:你别过来,禁止当老小三!
才刚发出去,她的电话就响了。
电话那端是冷硬的命令,“地址!不说封你的卡。”
一分钟后,白芷宁挂了电话,忧愁地看着微醺的时景。
一声叹息:孽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