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洛言道:
“陛下,臣世受汉恩,万死不敢加害陛下,今同丞相调兵禁宫,无非是清君侧而已。撤了柳毅伦,大司空仍是三公,仍是国丈,皇后也还是皇后,柳氏于国都没了指望,专心战事,反倒使朝政稳定,也能使青州大将军崇遂安心为陛下征战。倘若还纵容柳毅伦恃权乱政,我等不闹,青州早晚也会闹的”
刘盆子却被这一番话说呆了,他将嘴唇咬的紫黑,脑子里飞速的盘算着孟洛的说法。
这时候鹿衍发话了:
“臣知道,陛下反感老臣,就同陛下反感奉常胡国琛一样,烦他因他管教陛下学业甚严,烦我因我把持朝政甚严,是不是这样?”
刘盆子没说话,他也无话可说。
“可陛下是否知道,天子虽说尊贵,可也和这世间万物一样要有所制约,方才能持久。下属有人骂我,玩弄平衡之术,从中取利,我不否认,可失了平衡,如同现在,柳氏独大,任兵于外,乱政于内,倘无人说话,朝廷还是不是姓刘?百姓还能不能享太平?陛下可知,国都之西,下邳城内柳毅伦征兵三丁抽一,只为向西防着大将军,长此以往,国将不国!”
刘盆子站起身来,半晌冒出一句:
“左右拿纸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