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事给气病的!这么爱写,什么事情都要写写写,好像全天下就你的家公家娘不是人,你就不会精一点,到处去夸我爸,我爸妈高兴了我不就高兴了?”于悦被一顿抢白,恼羞成怒,“我为什么要颠倒是非?为你们高兴?我不高兴!我写得哪一句不是真实事件,我又没有全世界去宣传,做你日记本而已,宣传工作都是你弟他们做的,关我什么事,你爸也好意思气?他是丢脸吧。”世元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我爸干什么要丢脸?他又没欠你的,本来就对你没义务好。”于悦瞪着两眼道,“你跟谁拍桌子?这几天我让你送了多少餐下去?你以为我为了谁,还不是为你是我老公!”“你就不能考虑我的感受,我今天帮你挡掉了一件麻烦事,可以后回老家就该被亲戚们骂死了。”世元抱着头一脸难过,“什么麻烦事,世翟他们找你麻烦了?”世元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于悦忍不住咆哮起来,“我的麻烦事?关我什么事?我有什么义务要照顾他?你是怕亲戚们不明所以的会议论你没良心,老爹病了就不要他了对不对,正好又落得世翟做好人了?”世元不置可否。“哎,真是麻烦事一堆,他们还真的说得出来,叫你妈去他们家带娃,叫你爸来我们家养病,这几年什么事都得先考虑他们……”两人沉默不语,许久后,于悦说,“榕榕带到我爸妈那里,下学期看看要不要带他上小小班。”世元默认,长叹一声。于悦心底涌起一阵悲凉,为老公,觉得他实在可怜。他有很多说不出来的苦衷,不愿说?不敢说?做妻子的都能感觉。
于悦三个月一次的复检时间排到了九月份,一个暑假世元都在为家公的事奔波,压力山大,乡下的亲房叔伯姑姑姑丈那些轮番上阵,要求世元两兄弟要带父亲去省城看病。世翟很容易就推掉了,要开店嘛,世元却正好放暑假。来人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在于悦面前啥都不说,等她带着娃一走就轮番上阵的责问世元,说“世元你不能白读书,读了书该更懂事,你又是长子,孝道是最基本的,做人不能没良心,你爹老了没用了就可以踢掉了?你不能有了老婆忘了爹娘。老婆病了带她去广州,现在爹病了怎么不带他去省城?”世元被说得满脸羞红,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对着来人不好解释,一解释后果可能更惨,世元点头应承,什么都不多说。
八月初世元带着他爹上省城看病,原就没什么事,但人既然去了就不可能不给他住院挂几天瓶,挂了几天药水,顺便拿了点皮肤病的药膏,碰上周末办不了出院要等周一,这时候学校来电话了,要世元马上去参加一次非常重要的学科年会。世元只好叫世翟来接替,说是只要等周一办出院就可以带父亲回家。世翟心不甘情不愿来了,把家公接回家之后一周,世元也回来了。父子仨一起商量出钱方式,家公主动承担了自己的医药费,他说老板拿了点利息钱,所以暂时不用两兄弟掏钱治病,以后没钱了就要分摊。家娘一脸不高兴,嘀嘀咕咕,埋怨丈夫不该这么要强,不懂为自己藏点。算钱的时候世翟扣下了两千块,世元问他原因。他竟然大言不惭地说,“后面两天的路费餐电费住宿费不要算啊?”世元火气冒起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臭骂了世翟一番,“你怎么好意思,父亲都没要我们出医药费了,我们为人子连陪他去治病的这些费用还要算到老头子身上吗?如果你扣两千,我比你多去一周,我要扣多少?如果两兄弟这么会算,父亲心里会怎么想?”世翟不甘示弱,“你很伟大?你就顾着你老婆,都没空陪父亲去治病,好几次去市一医院都说我开车陪他去的。”世元反驳,一股脑儿全倒出来:“父亲都算了路费给你,他就怕两兄弟不平衡你会有意见!我没车,你有车,你觉得你多出了劳力?车是谁跟你担保的?父母为你多出了多少劳力?我跟你计较过吗?这几年我碰上这么多事,你什么时候体谅过,连假意说点好话都没有,还要挑事端“。世翟不服气,”我挑了什么,你老婆没干吗?她凭什么有意见?谁欠了她的?自己老婆管教不好!”世元一拍桌子,“于悦多温良的一个女人?粗话都不会说一句的。她糟此大难,你就是不帮忙也最起码不要添乱。她就不是你亲嫂子你也该有起码的同情心,她手术完整整一个月不能翻身,睡一晚上咬着牙呻吟不肯哭出来,腰都睡直了,第二天要我扶着起床!她那时候一身上下都是管子,多需要人关心一下?现在每天吃西药吃到肠胃多虚,动不动拉肚子,全身皮肤干燥到脚底全裂开了,有多痛你知道吗?她什么时候喊过?你们倆吃饱没事干去查人家微博,我自己老婆微博我都不懂,也要给人点自由!整天上蹿下跳找事情,为了让公婆跟媳妇失和连最起码的人性都不要了!现在全家人都冷待她孤立她,你们怎么过意的去?她做错了什么?你们不就担心父母的钱会拿来给于悦治病?我告诉你们,至今为止父母没给我一分钱,你放心了!事情做得这么绝,你敢保证自己以后一帆风顺?谁也有要人的时候!”世元一股脑儿全发泄出来,说着自己眼红了一圈起身就走。世翟坐在那里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又羞又气。
世元和榕榕都是八月份生日,一个狮子座,一个处女座。于悦想分开两个月拿佣金都不行。月底正好公司活动,要求邀请同伴参加,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