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
“怎么办?"安愉低声说,“我好像都开始后悔了。”安博言随意搭在一侧的手往里缩了一下,他低头搓了搓手指,“后悔什么?后悔不该去招惹那个人吗?”
“后悔曾经的自己居然那么喜欢你。”
安博言倏地抬头,目光冷冽的看过来。
安愉不闪不避,“你但凡有点良知,都不会干出这种缺德事来,将人逼得走投无路很好玩吗?”
“那是他自己不识抬举,什么人不好找,偏偏找上你。”“你错了,是我找上的他,是我眼巴巴的非要跟他在一起!”“安愉!”
“你喊什么!"安愉胸腔剧烈起伏着,狠狠的瞪着对面的男人,“所以你要发难也应该是冲着我,而不是去找他的麻烦,你积点德吧!”两人争吵的声音有些大,吸引了不少周边好奇的视线。可能太过生气,安愉眼尾泛着点红,神情看过去就像一只炸毛的猫,还是因为旁人炸起来的。
安博言心底的燥郁更甚,眼前人在为别人打抱不平,跟自己站在了对立面,这让他觉得呼吸都逼仄起来,连带指尖都有种钝钝的疼。他默默吐了口气,勉强扯了下嘴角,“先吃饭,其他事以后再说。”“没以后了。"安愉摇头,“你不停手,我们也就没有其他可谈的。”这饭已经吃了八成饱,留不留没多大重要。安愉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到扶梯口时安博言追了上来。他试着伸手去拽安愉,被她躲开了。
快步上了扶梯,还跑了几阶,回头确定人没跟上来后才停下。这里是五楼,安博言走到栏杆旁,看着安愉一层一层往下,到了一楼,她回头看了眼,两人视线一撞,很快又转了回去。避之不及的模样。
唐婉打算把孩子生下来,安愉知道后愣了两秒才脱口而出:“所以你要跟隋放结婚了?”
“结屁个婚。“她瘫在沙发上,眼睛盯着天花板,“只是生个孩子而已,跟他没关系。”
上次医院偶遇这事安愉是知道的。
“我就不个信你这抉择里面没有隋放的原因。”唐婉没吭声,她跟隋放是有敞开了聊过,对方也提过结婚的建议。可是在她看来,就这么迈入已婚队伍实在有点草率,而生孩子不一样,孩子是她自己的,哪怕不结婚,留个孩子也正常。单亲妈妈的路或许会很难走,但不是不能走。唐婉突然扭头抱着垃圾桶干呕了几声,又一脸苍白的躺了回去,“真是要我老命了。”
.……“安愉说,“我给你去倒杯柠檬水。”唐婉摆手,“不要了,本来就胃酸,喝柠檬水就更酸了。”“那要怎么搞?”
“忍着吧,他们说到三个月就好了。”
于是安愉直接给唐婉放了三个月的假,工作大部分落在了自己头上,每天开会定选题,跟各路人马做沟通,一时间分身乏术。只有在夜深缓口气的时候才有心思去想付聿礼,自上次分开后到现在还没见过面,两人的联系寥寥无几,有时候甚至好几天都没有一条信息。安愉知道他也在忙着自己的工作,只是有时候也难免会怀疑是不是也在迁怒她。
毕竞要不是她上赶着去招惹他,也不会有现在的麻烦。一脚踩在椅子边缘,一边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鼠标,网页微信调出了付聿礼的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