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那些倨傲恶臭的半球垃圾,浑浑噩噩的焦土走尸,活着有什么用?这个世界已经烂成这样了,你居然还在呕心沥血地维系它?你是傻子吗?!你明明有一个腐臭的灵魂,装什么正人君子!“观照……纪仪帆轻声唤他。
祝观照蓦然回神,又缓缓闭上了眼。
观照般若,照事照理观妙慧。①
他的名字,是幼年时遇到的一个白眉老和尚起的。虽然祁慕总念叨他这人与名字货不对板,但两年前他精神重伤,开放交给祁慕修补时,让祁慕从中读到了大量的讯息,那次他说一-“观照这名字,挺妃的。”
确实挺好的,封印了他的恶。
再睁眼时,祝观照就对上了纪仪帆担忧的目光。这是一个站在阳光下的女孩,乐观坚强,热爱生活,他不配的,他会玷污这样的明媚。
但他又是贪婪的,他想吞噬她身上的光,拉她一起坠入深渊……又或者…请救救我……
“你离我太近了。"祝观照温和地提醒她说,“会发生不好的事情。”此时,纪仪帆正侧身挨着他,胸脯就压在他胳膊上。“有多不好?”
祝观照不答。
“你的不正经,能到什么地步?”
祝观照无奈地合上书,偏头与她对视:“你不是想让我陪你演吗?但这两个是冲突的,你只能选一个。”
“我选不正经。”纪仪帆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更有吸引力的一者。祝观照点点头:“虽然我希望你再慎重一点,但都是成年人,就不啰嗦了。你再选一个地点?”
“就这儿。”
“那行,稍等,“祝观照极为耐心地示意了下手上的书,“我去放一下它。”虽然是纪仪帆自己的想法,但祝观照还是选择了循序渐进,给了她打断的机会。
当正经的面具一点点剥落时,祝观照在她耳边呢喃,最后一次提醒她说:“看到过,就没有退路了。”
纪仪帆衣衫不整地被他压在身下,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右脚轻轻地在他小腿肚上摩挲,声音娇柔,带着些许魅惑:“我可以为自己的决定负责的。”进卫生间洗澡的时候,看到镜子里的人,纪仪帆傻了:“祝观照!”“怎么了?“祝观照正坐在浴缸边调节水温。纪仪帆捂着嘴角边的灰色,又看到手上的灰痕,着恼不已:“你怎么下得去嘴的!″
祝观照笑了声,实诚地说:“我一般在看你的眼睛,没怎么注意。这′墨汁病',影响并不大。”
纪仪帆又懊恼地搓了两下,但没什么效果,只得说:“等我′病′好了,再跟你去吃葱油拌面。”
“好。“祝观照应着,又叫她过来,“你来试试水温。”纪仪帆探了一下:“再调高一点点。”
祝观照依言照做。
等待的时间里,纪仪帆也在浴缸边坐下,郁闷地戳了戳他的腹肌:“祝副部,真的不可以吗!”
“嗯,暂时不可以。“祝观照轻轻按住她的手,说,“至少再过一个月吧。”如果相处没多久,就发生亲密关系,被老头子们知道是要念叨的,而老头子们连他买了几包薯片都知道,更不用说其他敏感用品。纪仪帆一边叹气,一边旋了个身,把腿放进热腾腾的浴缸里。因为头发扎成了丸子头,所以修长的脖颈就暴露了出来。祝观照揽着她的腰,倾身吻上她的后颈,笑说:“别叹了,我最初计划的可是婚后再发生关系。”
纪仪帆诧异,调侃笑说:“你可不像这么保守的人。”“因为百分之百的避孕措施只有这一种。"祝观照解释说,“我们的关系并不对等,要是出了意外,委屈的都是你。”
虽然老家伙们对婚前同居挺宽容的,但未婚先孕可是禁忌。“那为什么改主意了?"纪仪帆揶揄笑道,“难道是我魅力太足,居然惹动了祝副部的凡心?”
“直觉告诉我应该顺着你的意思点头。“祝观照笑道,“但事实上,只是我觉得应该尊重你的意愿。所以权衡概率后,我重新做了这决定。不过,这件事的法定权留给你,我还是不会主动的。”
纪仪帆脱掉外袍沉进了浴缸,祝观照不进来,只是在一旁陪她。她捧着一把泡泡往他身上糊,故意曲解他的意思:“祝先生,你的意思是一一不会为此事负责?要是出了意外,就都是我自己的问题咯?”祝观照眉梢微挑,佯作松了口气:“既然你这样理解,我还是负责任地忍到婚后吧。”
“哎!别!"纪仪帆忙笑说,“好哥哥,我开玩笑的。”祝观照被她的称呼撩了下,呼吸都乱了两秒,这才说:“要是真这么不走运,责任我都会担下,只是没法替你承担伤害。”但只是说着好听而已,就算责任都在他,联盟也不会拿他怎么样,倒霉的还是只有纪仪帆。因此,祝观照忍不住再啰嗦劝了一句:“你少折腾点,我可以去练习别的方式来让你满足的。”
“唉……祝先生,你这个人设,我实在很难抵挡。”纪仪帆倚靠在浴缸边缘,左手抚上他的小腹。他只是没穿上衣,但是裤子是穿了的,如今胯间鼓鼓囊囊,反应清晰。“忘记恭喜你了祝副部。”纪仪帆笑嘻嘻地说,“你没有问题噢!”祝观照笑了下,左手绕过她的肩搭在她背上,触之细腻。虽然他知道自己大概率没问题,但这种东西不是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