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松捏着手帕的力,看向李侧福晋说道:“李姐姐说笑了,三阿哥住在前院,衣食住行爷都安排了专人打理,又岂会缺少衣衫穿,李姐姐在咱们面前说说也便罢了,若这话传扬出去,岂不是说爷亏待了三阿哥。”
李侧福晋听完这话,面上一慌,便开始解释:“年妹妹你莫要胡说,我可没有这个意思,弘时是爷的长子,爷一向看重弘时,对弘时寄予厚望,又怎会薄待弘时。”
话说到这里,李侧福晋微抬了抬下巴,又骄傲起来:“我连夜为弘时缝制衣裳,是一片慈母之心,年妹妹如今膝下尤空,自然是不能明白慈母之心。”
年侧福晋眉头微颦,正欲发作,便见上首的乌拉那拉氏开了口。
“李氏,爷膝下已有四子,照你的意思,除了弘时,其他阿哥便入不了爷的眼了?”
李侧福晋瞧见上首的乌拉那拉氏脸色一沉,才反应过来自己为了在言语上胜过年氏,而失了分寸。
弘昼与弘历两个小崽子自然是比不上她的弘时。
可她却忘了,还有一个福晋所生的弘晏呢。
而小小的弘晏听了李侧福晋的话,也对这个女人生出几分嫌弃来。
没别的,就是情商不够,智商有限。
李侧福晋连忙解释:“福晋,妾身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六阿哥玉雪可爱,哪里是弘时能比得上的。”
乌拉那拉氏的脸色缓和了些,缓缓开口道:“弘时、弘历、弘昼,还有弘晏,血脉相连,同气连枝,都是极好的孩子,何须放在一起比较长短?”
李侧福晋连连点头:“是,福晋教训的是,是妾身嘴笨,说错了话。”
乌拉那拉氏看着李侧福晋,轻哼一声,脸上带着愠色,随即缓缓开口道:“我瞧着你不是嘴笨,而是心浮气躁,这便回去誉写《金刚经》十遍,好好修身养性。”
“是,妾身遵命。”李侧福晋说完,灰溜溜的离开了正院。
而年侧福晋见李侧福晋受了罚,心中的那点儿不忿,也烟消云散了。
年侧福晋朝着乌拉那拉氏行了个福身礼之后,也回了潇湘阁。
王乳娘怀里的小弘晏见人都走了,便开始伸着小胳膊挣扎起来。
王乳娘照顾了弘晏这么久,也了解了些弘晏的肢体语言,随即迈步过去,将弘晏送到乌拉那拉氏怀里。
乌拉那拉氏抱着小小的弘晏,整个人都变得柔和,说起话来更是一汪春水般的绵软:“福宝,想让额娘抱抱你了,是不是?”
小小的弘晏边张着嘴,边喊道:“啊啊啊啊!”
乌拉那拉氏见状,有些不解,笑问:“福宝,想和额娘说什么呀?”
弘晏又复述了一遍:“啊啊啊啊!”
额娘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