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重云眉头轻皱,“她给的又如何?我是缺一点儿冰吗?”
话说的很冷,视线却凝在了冰上。
准确的说是冰坨上,圆圆的一坨,中空,里面刚好可以插根蜡烛。外层的冰壁上倒是凿出了些线条,让这圆坨子成了一个……带壳的榛子???
榛???她??
盛重云冷着的脸色裂开一道暖色的缝隙,有光照了进去。
“嗯,倒是有几分别致。”盛重云扫了小司一眼,突然间脸色又严凛了,“你怎么还在这里,擅自偷我的书,不去领罚?”
小司……
行吧,只要公子开心,卸了磨就杀了他这头……人,行吧。
小司一走,盛重云立刻快步走出房间。他屋里太暖,手里的冰榛子已经融了些线条。
外头冷,他便把冰榛子挂在了梁柱上,里头放蜡烛?放蜡烛是不可能放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放的,万一万一万一融了呢?
这个冰坨……哦不,榛子,粗看确实是按坨说的,但细看,有线条,有琢磨,他几乎可以想像出苏榛捧着它雕琢时候的画面。
不过她是什么意思?臭骂了他一通,还把“自己”送来?当真以为他盛重云可以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冷哼一声,盛重云拂袖离开,回房,并重重的关上了门。
深夜,门静悄悄地开了,盛重云披衣行至廊下,瞧着那个冰榛子。嗯,没化。
冷哼一声,盛重云拂袖离开,回房,并重重的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