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异口同声，她把道袍还给他，靠向石壁坐着。行云想起昨日种种，脸上又是一阵发烫，抱着道袍往另外一边坐着，小心翼翼地瞟着对面。

良久的静默后，姚华音道：“你之前来这里做什么？”

行云神色拘谨，“来查见血封喉。”

姚华音本已经猜到，只是山洞里的氛围太过于暧昧，让她不禁想要打破，没再开口，目光转向山洞外的树林。

行云误以为她不相信他，甚至故意将她带入险境，语气略急：“我之前来这里的时候还没有发现暗器，昨日只是巧合，也可能是……”

他情急之下向前倾身，皱巴巴的里衣向两边敞开，露出一大片胸膛。

姚华音转回头，凝望他胸前的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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痕和伤疤，目光渐渐空洞，行云跟着她的视线低头，忙向里收紧衣襟，银铃随之发出脆响。

姚华音面色清冷，目光不移，他不确定她是否还在怀疑他，加上昨日不得已窥见旖旎春色，更不知该如何面对，用手捂紧领口，红着脸，僵硬地嬉笑道：“姐姐，子钦长大了，经不起撩拨的。”

他肩背宽厚，胸腹肌肉结实有力，的确不再是少年模样，姚华音掀眼：“跟谁学的？油嘴滑舌。”

行云紧抿着唇，又听她道：“你查到什么了？”

她说出这话便代表相信他，行云松了口气，穿好道袍，认真道：“没有，南陵世家的老家主性情孤高自傲，不论庙堂还是江湖中人都不肯轻易结交，把整座世家围的像铁桶一般，我之前潜入进去已经困难重重。听说新家主喜欢结交各方豪杰，南陵王如今在与王叔的争斗中颓势明显，有意勾结南陵世家，想是要在兵器上淬毒。”

吴绍渊病逝之后，为了稳妥起见，姚华音听从袁衡的谏言，放弃布在南陵王朝中离权力中心较远的暗线，只与王叔身边的人联络，借助成化虏的讯息网为韶阳所用。这则讯息尚有待求证，因此她还未收到消息，倘若是真的，寿雍命她出兵南陵的意图更加明显。

姚华音冷哼，眼底恨意更浓。

行云自知她与俞家军的隔阂因见血封喉而起，坦言道：“不瞒姐姐，当年我从父亲手里要来那瓶伤药藏在枕头底下，那夜我出去练功，回来时看见孙叔在我的营帐里，那瓶伤药有被动过的痕迹，孙叔还叮嘱我，回到韶阳后立刻把伤药献给姚伯伯，绝不可乱动。”

姚华音略一思量，“孙昭？”

行云点头，“当年是他和祖三叔拼了性命护我出城，我不忍说出他来。”

他挪到姚华音身边，语气诚恳而温软，“姐姐，见血封喉弥足珍贵，一直掌握在南陵世家家主手中，知道的人少之又少，绝不是孙叔能轻易得到的，必定有人在背后操纵。新家主继任不久，南陵世家疏于防范，我想找机会再去一探究竟。”

姚华音仔细想过，当年最有可能得到见血封喉的，除了已故的老南陵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