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就离开吧。”
“别,别赶我走。"温稚颜急得上前拉住他的袖子:“哥哥,求求你带我去见大王吧,只有他能救我的命。”
晏行周低头看着抓在自己袖子上的小手,拒绝的话转了个弯,道:“他如何能救你?”
“听说大王有一味雪枇杷,吃了便可以缓解我的病痛。"温稚颜见他依旧不为所动,又靠近了些:“哥哥,求求你了。”“不自量力。”
晏行周轻嗤一声:“你若想要雪枇杷,总要拿一些东西来交换吧?”温稚颜低着头:“我没有灵力,也没有钱。”是啊,她什么都没有,就算见到大王也未必能顺利拿到雪枇杷。自己的寿命就真的只剩三个月了吗?
“放心吧,你的命没那么容易死。"晏行周留下一个背影。温稚颜没反应过来。
待她反复揣摩这句话的含义时,少年已经消失不见了。接下来的几日风平浪静,唯一不同的是,她的伙食好了很多。虽见不到山林之王,但其他小精怪对她都很友善。就连一开始看她不顺眼的小水蛇和小白狐也渐渐对她有了好感。她所居住的宫殿很华丽,吃穿用度一应俱全,旁的小精怪都很羡慕她。但温稚颜却有些不安心。
娘亲说过,天下没有无缘无故掉馅饼的事,无论在人间还是妖界都是一样的。
好看哥哥问她可以付出什么,可她一无所有。她生活越安逸,那种不安就越明显。
他已经对她仁至义尽了,至于找雪枇杷的事,还需要她自己努努力。这天,她终于忍不住,趁着松鼠精送茶水的功夫,偷偷潜进山林之王的寝殿。
温稚颜这才发现,原来自己的房间与他的只有一墙之隔。门外传来一声异动,她慌乱地甩掉鞋子躲进被子里,把自己蒙了个严严实实。
晏行周一进门就看到了床上鼓起的大包。
地上散落的绣鞋还没来得及藏好,甚至还有一只掉落的兔耳朵。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他缓缓走到床边,轻拍一下凸起:“出来。”这一拍,恰好拍到了温稚颜的后腰下方。
温稚颜从被子里探出头,目光与他交汇时吓了一跳:“哥哥,你怎么也偷跑进来了?”
“你是帮我跟大王求情的吗?”
晏行周身形一顿,戳了戳她的肉脸:“我还没问你是怎么进来的,反倒先质疑上我了?”
“对不起一-"温稚颜直起身,率先认错。“大王,属下将整个大殿翻了个遍,那雪枇杷早就被当年那场恶战遗失了……松鼠精气喘吁吁跑来,一时忘记敲门。一进门就看到衣衫凌乱的少女躺在大王的床上,大王竞丝毫没有恼怒的意思。
松鼠精心领神会,默默把门关上,退了出去。温稚颜听清了方才松鼠精的话。
她紧张地揪着被子向后躲,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活像一只受惊的小鹿。身份被揭晓,晏行周也没有继续装下去的道理,慢条斯理地解开外袍,随手丢到一边:“你之前说,我对你始乱终弃?”“对,对不起,是我凭空捏造出来的。”
他越贴近,温稚颜就越往后退。
直到身后撞上一堵坚硬的围墙,她用被子挡在身前当作最后防身的屏障:“可以不要吃了我吗,我不好吃的。”
哥哥说,山林之王最喜欢吃人肉喝人血,普通的肉他还不吃呢。她越想越害怕,连说话也带了几分哭腔:“如果实在要吃,等三个月后我死了,你再吃行吗?我怕疼。”
“谁要吃你?"晏行周指尖一点,碍事的被子已然消失不见。没了最后一层防身的被子,温稚颜认命般闭上眼:“罢了,左右雪枇杷已经没有了,早死晚死都一样。”
“你给我个痛快吧。”
晏行周的视线略过她白皙的玉颈,又缓缓下移,最后回到她的脸上。平心而论,这个胆大包天的人类少女生了一副好皮囊,性子也有趣,若真这么死了,他只怕也不会开心。
没了雪枇杷,还有其他方法可以帮她。
“我不吃人,也有法子救你,不过作为交换,我有个条件。”温稚颜倏地睁开了眼:“什么条件?”
晏行周瞟过她红润的唇瓣,那股近日让他辗转反侧的香气再度袭来。难以忽视的陌生气息将她包围,温稚颜却没看懂他的意思,再度询问:“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愿意。”
晏行周伸手摸过她泛红的脸颊,定定看着她:“我想要你的阳气。”“阳气?”
温稚颜差些忘了,她是人,他是妖,吸食人类的阳气可以让他的灵力大增。但她不知这阳气要如何送给他,主动攀上了他的手臂。思虑良久,她撑起身,生涩地吻了上去。
她想,这大概就是渡阳气吧。
须臾间,房间内的格局发生了变换,晏行周怔住,身体里的一股力量几乎就要呼之欲出。
除了唇上温润陌生的触感,对周遭发生的一切浑然不觉。身下的床榻忽然变为一朵大片的云,静悄悄地,只有他们二人。温稚颜不懂这是一个吻,只是凭着自己的猜测,认真地给他“渡阳气。柔软的双唇不断碾磨,晏行周像是发现什么新奇的乐趣,揽住她的腰,启唇吻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