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的大内官,高云青一愣后,快步凑了过去。
待高云青凑上来,大内官恢复了原有的走路速度。
高云青低声道:“大内官。”
“嗯!高大人辛苦,您此去贝州功劳颇大。”
“大内官说笑了,和徐家五郎、顾家二郎比起来,卑职功劳又算什么!”
大内官笑了笑,道:“那张士蟠张大人,在听闻贝州出事后,第一时间便跪在了殿外,求陛下让他去平叛。”
看着点头的高云青,大内官继续道:“不论他动机如何,陛下是个心软念旧情的!没有确凿的铁证,张大人最多有个渎职的罪过。”
“卑职明白!我们和靖哥儿,下手的确重了些,知悉关系的贼子,一个也没活,我等应该将那贼首活捉才对!”
“此话不错!听说你和靖哥儿一起来的皇宫?”
“是。”
“嗯,不用等靖哥儿他了,他如今还在皇后娘娘那儿呢!”
“多谢大内官。”
说完话,看着摆了下拂尘的大内官,高云青道:“卑职告退。”
“嗯。”
皇后殿内,
皇后一脸笑容的看着正在和赵枋坐着说话的徐载靖,
眼中除了笑意,还有不少对后辈的欣赏、疼爱神色。
也不怪皇后对徐载靖有这般的感情,
先不说皇后自己怀上赵枋,以及后来赵枋小时候被徐载靖救的那次。
那些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只说最近,
因为张士蟠在皇宫禁卫中任职的事情,
前些时日,听闻贝州出事,皇后为了将张士蟠从皇宫禁卫中弄出去,将赵枋遇到危险的可能降到最低,几乎是和皇帝撕破脸的,
就连自请去皇后位的话都说出来了。
因为这个,晚上徐载靖来宫里劝说的时候,也挨了皇帝的迁怒,被勒令去贝州查看。
然后呢.
贝州差点出了大事。
如若贝州城中的军资真被烧了,那烧的就不止是大周子民的血汗,还是大周将士的战力。
倒不是说皇后为此幸灾乐祸,贝州出事验证了自己的想法,乃是因为在皇后看来,徐载靖身上发生的事情,颇有些‘万事皆利于我的意思’。
看着赵枋和徐载靖身旁,正在解说的顾廷烨,还有睁着大眼睛看来看去的廉国公嫡长孙卢泽宗,皇后眼中笑意更加浓厚了。
“殿下,那贼人头目踩在盾牌上,一跃有这么高!”
顾廷烨跳脚比量了一下继续,看了旁边的认真听的卢泽宗一眼,道:
“看到此景,我心里着急啊!那长柄朴刀的威力,我是了解的!但!小臣我一眼就看出了那贼人头目的破绽!”
赵枋和卢泽宗睁着大大的眼睛,连连点头。
小内官庆云更是赶忙递上了润喉的饮子。
顾廷烨点头致谢后,继续道:
“就在此时,靖哥儿和小臣我心有灵犀,心意相通,就朝着我看出的那个破绽,引弓射去!”
“二郎,那破绽是什么呀?”
赵枋疑惑的急声问道。
“嘿,殿下,破绽就是,那贼人头目居然没穿锁子铠!这腋下露在了我和靖哥儿跟前。”
“任是他如何厉害,嗖,只是一箭,那贼首便受了疼,握不住长柄朴刀,从半空中掉了下来!”
赵枋、卢泽宗听得入神,点头不迭。
“嗖!又是一箭,便贯胸而出!”
“嗖!第三箭就毙了那贼人头目!!”
“哦!真,真是精彩!”赵枋叹道。
顾廷烨笑了笑,道:“殿下,精彩的还在后面呢!”
赵枋将茶盏递到顾廷烨嘴边,道:“快说,快说!”
顾廷烨还没飘,躬身一礼后,道:
“话说.小臣三面皆敌,但小臣看护的乃是靖哥儿后背,岂能松懈.”
“我一听,便迈步上前,将手中长槊郑重交到靖哥儿手中,道‘五郎,莫负了我这柄杀敌槊刃!’”
“靖哥儿受我鼓舞,重重点头后,奋力将槊掷出.”
“我等又去了那贝州大仓!殿下,你猜怎么着?”
赵枋和卢泽宗以及小内官庆云,皆是摇头。
“只见那贝州大仓的高墙上,立了十几个凶神恶煞的贼人头目,见到我和靖哥儿就要喊弓手来射!”
“但,他们见到我们身后的贼首后,皆是神色惶然!有的大惊失色,有的却似乎松了口气,见此时机咳”
看了眼徐载靖,顾廷烨道:“靖哥儿,要不你来说说?”
徐载靖摇头,道:“二郎说的精彩,我就算了!”
顾廷烨看着殿内众人,点头道:“好!见此时机,我当即和靖哥儿对了个眼色,朝着那几个大惊失色之徒,引弓射去。”
“我俩又往那大仓厚门射了几箭,靖哥儿身边的青云就要上到墙上时,贼人中忽有人大喊‘大周万胜,为国尽忠’的呼号,砍杀了身旁数人!”
赵枋道:“可是那个姓杜的钤辖?”
“正是!”
顾廷烨又是一阵很有瓦舍单人说书神采的讲述,直听得赵枋、卢泽宗,乃至皇后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