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事情能完成,便跟着老板去了大堂。
他找到棠忠,对他说了这件事。棠忠已经在赌坊里蹲了几天,拿着自家的房契,想要将自己输光的钱都赢回来,不过他还是输多赢少,若把房契抵押成现钱,也差不多输了十分之一,现在他听到有人拿那么多金块想和自己玩玩,还有赌坊老板亲自出面,便眼露兴奋,立刻让小厮将人带来。
曲一映跟随小厮一同来到棠忠面前,坐在木几旁。棠忠额上有块伤疤,看上去有点狰狞,一张古铜般的脸因为几日不睡觉透着憔悴,而且满身是汗,说话都似乎有股口臭味,他望着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有钱气息的曲一映,张开嘴嘿嘿笑道,露出泛黄青黑的牙齿,“曲公子可是曾经与我相识?”
曲一映看着他,强迫自己止住对他的恶心,勉强笑道,“不认识。不过我听说你将自家房契拿出来做赌注,我看上了你家的房子,想把它赢过来。”
站在旁侧当观众的人听到这话,都哄闹着哈哈大笑起来,他们上下地打量着曲一映,想着这人怎么如此嚣张。
棠忠闻言,也干笑了几声,然后又忽然止住了笑,目露凶光地盯着她,像一匹暴戾的野狼,“若是你输了呢?我要是把你的金子都赢了过来,你怎么办?”
“若是我输了,”她将自己的盒子打开,里面是一片黄灿灿,晃人眼球,看得人心里直挠痒,不料却又猛地被她关上,“这金子都归你。”
其实曲一映盒子里的黄金,都能买好几套棠忠家的破屋子了,众人看得明白,都觉得这交易实在是太便宜了棠忠。棠忠自己也清楚,他心里乐开了花,混沌不堪的大脑越发混沌,变成一片浆糊,只剩下那晃人的黄金。
“好!比就比!”
百方赌坊的老板亲自出面摇骰子,又有如此大的赌注,赌房里各个赌博的人都停下了手里的赌局,跑过来观望两人。
曲一映在木几旁端坐,闻着周围的汗臭味,手心也渐渐出了汗。她时不时地往四面望着,有些着急地找寻着褚泽的身影,可是瞟了一圈,都没看见他。
这人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