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铛(2 / 2)

,阮流卿将他甩开,再一次轻而易举的将曾经无法无天的恶魔扔在了榻上。

唇红齿白,冷白的精致面容甚至都如在昏暗的房内散发出淡淡的光晕。曾经的肆意张扬不见,而今只剩下她手里任她施为的宠物。阮流卿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听见清脆的铁链碰撞声,忽而竟想到了些的。

此情此景,还有被链子拴住的晏闻筝。

就像是拴住了这条……疯狗一样。

这个念头一起,阮流卿便觉得有了些复仇的快意,更是在脑海里如何也消不下去了。

晏闻筝可不就是疯狗,肆意伤人,见人就咬。而今……

阮流卿神色复杂的端详打量着,从他精雕细琢的锋锐面容划过,又落至颈脖。

那里的肌肤很白,亦还剩下她留下的咬痕。可还是不够,阮流卿骤时觉得还缺些什么。还缺些什么呢?

她俯身下去,扯住铁链一拉,晏闻筝四肢无力的身躯朝她靠拢,铁链印在他肌肤上,留下些许痕迹。

顷刻,阮流卿唇边扬起一个笑,她知道了,知道该给晏闻筝加什么了。他曾为了欺负自己,竞在洞房那日给自己脚踝圈了一个铃铛。当时,那铃铛一荡一荡,几乎响了一夜,以至到了后来,她一听见铃铛声都本能的瑟缩害怕。

而今,她就该将那铃铛还回去,但不应该系在他的脚踝,而该系在……阮流卿目光一寸一寸扫过,最终还是停下了他的颈项。她想,就该系在这里,侮辱他,最是能折碎他曾经所有的高傲恣睢。阮流卿笑了,碎着晶莹的眼眸难掩的决绝和报复成功的期待及快感。她噙着唇边的笑后退,在晏闻筝眼睁睁的视线里,将铃铛举在了他的面前。他眼里有过不解和疑惑,然稍纵即逝,紧接着唇角竞是缓缓勾起了一抹弧度,那弧度诡谲又微妙,令周遭的空气都蒙上了一层晦涩的雾。阮流卿微微一怔,有些不明白,但转而便恢复了镇定,将铃铛系在了他的颈项。

铃铛轻晃,发出清脆的声响,晏闻筝敛眸看了许久,垂着的浓密长睫,遮掩了他的眼睛,叫她看不出她此刻的神情。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空气里静的似乎只有阮流卿自己的呼吸声,她看着晏闻筝,竞觉得自己有些紧张,紧张之外,更是期待晏闻筝的反应。她想,他该是会暴戾的发怒,会癫狂狠毒的瞪她,或会无能为力的留下未来会让她百倍偿还的话。

阮流卿想着,心底隐隐生出诡异的期待,她当真想看到晏闻筝失态的狰狞模样。

片刻之后,终于,他幽幽抬起了眸,然望向她的眼神根本不似她设想的任何。

平静的皮囊之下是难以言说的暗流涌动,阮流卿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看着晏闻筝比之方才更是反常了,漆黑的瞳眸里染了浓浓的、她说不出来的情愫。铺天盖地的交织裹挟着疯狂,好似瞬息间便要将她吞噬进去。阮流卿莫名被这眼神看得心里微寒,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她所有的动作在晏闻筝眼底无处遁行,他笑意更浓,微微扬起一分头,哑声道:“娘子原是喜欢如此吗?”

低低声线透着邪气,勾勒得那张俊美非凡的脸都带出了妖治之感。而那句话就像拿捏了她的心思一般,阮流卿一噎,根没想到晏闻筝会这样,她气得有些颤抖,柔媚动人的小脸更红一阵白一阵。“你无耻!"她娇声怒骂,转瞬压下自己的失态后,怒瞪着他,打量着,冷声反问:“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她想,她已经明示至此,晏闻筝怎还会装作不知,怎还能这幅云淡风轻的模样。

然当真出乎意料,晏闻筝眸中笑意不减,倒更流淌出古怪的无辜来,“为夫不知,还望娘子直言。”

说罢,铃铛竞还配合着慢悠悠的荡出清脆的声响。阮流卿直直的盯着他,胸腔里燃烧的火更盛了。她不明白,当真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