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主峰。”宴乔所住的屋子很大,有不少空房间,不差裴驰一人住下。还有一点也是宴乔的私心,刷新不出好感值,说不定多接触几次就可以了。裴驰嘴角暗扬,可他还是有点犹豫问:“会不会不好,麻烦到姐姐,小驰难心安。”
这下激起宴乔的热心肠体质,她最听不得什么麻烦,她愿意这么做,那就不麻烦。
宴乔从四峰带人回主峰的消息在宗门内传开。在内门眼里,宗主从不会对自己不敢兴趣的人物这般偏爱,大家更是好奇这小孩的来历,还有人怀疑极可能又是宗主带回来的徒弟。而这个猜测更是刚说出口就被传得沸沸扬扬。也传入了孟清辞耳中。
他原本和长老们谈论事宜,得到消息解散会议后赶往宴乔住所。“为什么要这么做?"孟清辞心里憋着气,“你还想收徒弟,你手下的徒弟还不够折腾你了?”
“什么收徒弟?“宴乔疑惑,“我把他带回来,是裴驰生病了,你如果不喜欢他,也不该这么刁难他,他只是个孩子。”孟清辞才不管裴驰身体如何,他看宴乔反应是否认了,无声松口气,余光中看到裴驰偷摸从屏风边冒出头来。
和他对视时,裴驰扬眉,给了个寻衅的笑。除了脸颊还有点不正常的红外,哪有什么病重的样子。孟清辞明白前因后果,他从不废话,戳穿裴驰的假样:“病重?我看他怕是在装。”
话语里的嘲讽意味过浓,宴乔听着就不舒服。“你的意思是,他在装病?”
“不然师尊觉得是什么?"孟清辞话落后,顿了顿,冷静下来跟她解释,“他可是魔修,能让傀妖舍命保护的魔修真能够因着凉病重?”孟清辞难得觉得自己有问题,做事不够妥善,就应该瞒着宴乔,不能让她发现。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他不可能让裴驰跟宴乔在一块,于是主动说:“这确实是清辞的责任,他留在师尊这儿不妥,清辞来照顾他。”宴乔面对孟清辞还是需要多几分心眼。
孟清辞向来心眼多,好感值虽在二十多,在宴乔眼里,只要他好感值没超过一半,宴乔都觉得他随时可能反水。
于是说:“过几天吧。”
孟清辞气笑了,更多的自嘲和冰冷:“师尊不信我?”话落,他将宴乔压在座椅上,他直视宴乔的眼,视线过于直白,几乎要射入她的内心:“我若想杀他,有无数方法能让他悄无声息离开,不管是魔修还是什么普通人。”
孟清辞对宴乔的提防心有无力,说完后也是累了,侧头站起身。“既然师尊不信我,清辞也可以不管。”
他垂眸看着深靠在座椅上的宴乔,在高处的她此时脆弱无比,总会像现在无意识把伪装卸下,露出那不属于师尊的一面。孟清辞不明白,他确实在最初想杀了她,但他三番五次的保护,总能无声表达他的意图了。
可是师尊从未看见,转而对别人好。
都是徒弟,为何就他不同。
曾经是江予安,现在来个裴驰。
他没有情绪是不可能的。
孟清辞越想越气,他有自己的傲气,冷脸扭头离开。宴乔看着孟清辞离去,想喊住他,裴驰冒出。哪怕喝了药,裴驰情况还未好,嘴唇是没有血色的苍白,即便如此,他还是绽开笑,为宴乔添茶。
他说:“看姐姐累了。”
宴乔知道孟清辞思虑什么。
裴驰来历不明,作为魔修对他们的威胁极高,若他有心思对付他们,光是魔修这个身份就有无数法子。
总归而来,是他的身份。
出身不一样又如何,宴乔有信心攻略好他,把他带向正轨。只要心向善,哪怕是妖也可以当仙。
接下来的几天,宴乔找系统练剑法,偶尔照顾裴驰养病。她一直以为之前被检测到,是和裴驰相处时间短,现在她有意整日和裴驰在一块,好感值权限依旧不能用。
如果看不到好感值,那隔空取物不能激活。对宴乔影响不大,但毕竟是马上能得到的好东西,在眼前拿不到,这挺磨人心态,宴乔苦恼思索其他方法。
六月阳光炙热,草地还能看出滚滚热浪,天气不算稳定,偶尔会下场雨,翌日清晨会有露珠的味道。
今夜的雨有点大,还伴随阵阵闷雷。
宴乔跟着系统学完打坐,准备挑灯入睡,外面传来敲门声。裴驰抱着枕头:“姐姐,今晚雷声有点大…”似乎证明所述为真,裴驰话还没说完,一声轰隆雷响,他下意识一颤,更紧了紧手中的枕头。
像个小可怜。
宴乔让他进来了。
裴驰很开心,嘴角的笑容都没有压下去过,不等宴乔说话,他自己懂分寸主动跑到榻上,把枕头放好去拿被子。
“你曾在深山里,听不到雷声?“宴乔放松下来,算是第一次这么认真和裴驰聊天。
“之前有傀叔守着我,设了结界我也听不到。”算是打开话题,宴乔继续问:“你以前的事情还记得多少?”虽说孟清辞偶尔心思多了些,但话不假,裴驰对曾经的事情知多少,以及对他们有没有恶意,她需要揣摩出。
“我一直在山洞内从未出去过,都是傀叔照顾小驰。"裴驰给宴乔端茶倒水,继续说,“我饿了傀叔给我找东西吃,教我学习法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