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白胖可爱,一双葡萄似的大眼睛滴溜溜乱转的小女婴,心都化了。
阿元见了小表妹也十分开心,挥舞着藕节似的小胳膊嘴里"咿咿呀呀″地叫着。
“阿元很喜欢妹妹呢。“苏蕴宜戳了戳他肉嘟嘟的脸颊,转头问昭华,“我外甥女儿可取名了?”
昭华说:“没呢,我想请皇兄给她取一个。”“名字倒是不急,可以先定下封号。"裴玄道:“我和你嫂嫂没有女孩儿,就封她为公主吧,同嘉公主。”
阿元在一旁挥舞小肉胳膊表示支持:"啊啊。”昭华忙着流连于贤夫和美妾之间,苏蕴宜便时常将同嘉接进宫来,和阿元一起抚养。两个孩子小时候还看不大出来,长大了性格便格外分明,同嘉活泼开朗,阿元沉稳文静。
有时候同嘉为了吸引阿元的注意,会捉来小虫子故意丢到阿元头上,阿元也只是平静地拿开,“同嘉,不要这样。”苏蕴宜见了,便拉着同嘉的手对她说:“嘉儿若是想和阿兄一起玩,应当好好邀请阿兄,你阿兄是脾气好,若换个脾气不好的,岂非要和你打起来?”又对阿元说:“因你是太子,你父皇对你难免格外严苛,但书和政务,永远是看不完的,要注意劳逸结合。你还是小孩子,小孩子可以多玩会儿。”阿元抬头看着她认真地说:“可是父皇说,若我有片刻分神,便是顽劣,太子不该顽劣……我怕父皇怪罪。”
“他不会的,若他当真怪罪于你,我去同他说。”于是阿元牵着同嘉开开心心地去捉鱼了。
苏蕴宜找到裴玄跟他谈起教育孩子的事,裴玄直呼冤枉:“我哪儿有那么严苛,是前些日子我同阿元说,要带你们南下出巡,因路上不便,趁现在要多他功课,许是语气重了些,阿元会左了意。”大锦与北羯已多年无有战事,民生恢复,国库充盈,朝堂也俱在掌控之中。裴玄便蠢蠢欲动,想要再度北伐,于是他打算在北伐前,先南下巡游一番民生,确定百姓安居乐业再行征战。
苏蕴宜说:“你自己惹出的误会,自己去和阿元解释。”裴玄不免觉得别扭一-哪里有做父皇的去跟儿子解释的道理,他做皇子时,见先帝一个笑脸都难。
但思来想去,裴玄还是觉得苏蕴宜说的是对的,他将阿元叫到式乾殿中,认认真真跟他解释了自己的想法,“父皇也是第一次做父皇,难免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到位。阿元若有疑问,就直接问我,若是瞒在心里,岂非父皇永远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错了?”
“父皇,我知道了。"阿元有些想哭,他吸了吸鼻子,别别扭扭地遵照母后提供的办法,抱住裴玄的脖子亲了他一口。裴玄哑然失笑,揉了揉他的脑袋,“这些小手段倒跟你母后学了个十成十。”
又过一段时日,各事安排妥当,裴玄和苏蕴宜带着阿元和同嘉,开始的浩荡巡游。
他们自北而下,先到了京口,昔日分隔内外城的城墙已经拆除,许多淮南流民已在朝廷的帮扶下回返故地,还有许多故乡尚未收复的流民干脆在此扎根,京口人烟熙攘,一副欣欣向荣之态,再不见往日残破之景。苏蕴宜和裴玄牵着两个孩子,去了当年棚屋所在地,和他们讲了亲历的京口之战。阿元听得握紧了小拳头,“我以后一定要好好照拂百姓,不叫他们再吃这样的苦。”
同嘉却眨巴着大眼睛,“舅舅,舅母,你们那时候就认识了吗,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两人相许的过程委实拿不太出手,苏蕴宜不免讪笑,“我和你舅舅,我们是……患难生情。”
裴玄:“一见钟情!”
同嘉狐疑地看着默默尴尬的两人。
阿元牵住同嘉的手瓮声瓮气地说:“你别信他们,大人最会撒谎了,尤其是父皇。他老是把我赶出显阳殿说要和母后生弟弟妹妹,可这么久了也没生出来。”
裴玄…”
苏蕴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