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林姑娘小心不要着凉了……”
此时已是九月多的时候了,清晨的路边草叶上还挂着霜,晚上更是寒澈人心,就算是大中午的太阳也不会很大,阳光照在身上也只是微热而已,也不怪乎舒望瑾会有此一说了。
林梅心里一暖,对着舒望瑾抿嘴一笑,听话的看着他把那些车帘嘻嘻压紧,自己一个人坐在马车里笑得一脸阳光灿烂。
萧家别院本就在林山县和晋州城的中间,若说离哪里近一些的话,还是和林山县近一点的,从岔路口出去便是官道,再往左的时候便是林山县了,因此离的也不是很远。
林梅这一路上倒是舒服,有舒望瑾在前边帮她驾车,若是平常的话,这一段路的距离只怕她是要用两条腿走着过来了!
没过多久,舒望瑾与林梅二人便到了林山县,可是这里依旧还在戒严,平常人根本进不去,更何况正常的人也不会想要进一座这样满是瘟疫的县城。
就在舒望瑾想要与那守城的士兵交涉的时候,林梅却一头钻了出来,笑眯眯的道,“王大哥,熊大夫,这才几天不见,你们就不记得我了呀?哎哟……熊大夫啊,您可千万不要太操劳了,免得把自己也给累到了,不然我们林山县的百姓可就没地儿看病了!不过……请您放心,我可是不敢再去您那儿看病了,免得好好的一张脸又在您的嘴里变成了顽疾,就毁容了!”
熊大夫本来一张灰黄色的脸听了林梅的话之后更是难看到了极点,可是他隐忍了许久,最终还是没有理睬林梅,而对拦在林梅他们前面的那一辆马车拱了拱手,恭恭敬敬的道,“学生恭送老师……”
老师?恭送?
林梅眨了眨眼睛,脸上满是恶意的笑,刚想扬声在熊大夫的师长面前说他的坏话,却见前面那辆马车下来了一个人,白色长发和胡须飘飘,荏得是仙风道骨,一派好风采。
见了这个人,林梅本来还嚣张的气焰一下子就萎靡了下来,默默地缩进了马车里,还不忘拉紧马车的车帘。
舒望瑾也是一愣,但是反应非常迅速,立马就笑了起来,拱手寒暄道,“原来是吴老先生,两个月前林山县那一别,不知近些日子里吴老可安恙?”
从那辆马车上下来的人正是居住在晋州城梧桐苑的吴老,此时的他虽然强撑了气势,但是也能隐隐看出来一些老态,根本不若两个月之前的风采,而且本来虚白的头发更是毫无光泽,看起来根本就没有了先前的气势。
吴老本来正欲叫车夫往前面继续走,却听到了一道极为熟悉的女声,便往回看了一眼,没想到正是舒望瑾和林梅……
“舒当家,老身安好……”吴老的脸上满是疲态,先前的他对于舒望瑾还是有所怨恨,但是现在的他却是连恨都恨不起来了,实在是累极了也倦极了。
舒望瑾心下微微一动,不知这些日子吴老究竟经历了什么,怎么一下子就苍老到了如斯地步……
“对了,吴老先生……”林梅咬了咬嘴巴,还是觉得不好意思,毕竟这件事是她愧对吴老,因此说话的声音也不若先前那般的张扬了,“我私自带了夏侯琳琅去京城,这件事情,还没跟您说呢,您……到时候可千万不要怪罪她,一切都是我的错……”
吴老微微看了林梅一眼,脸上也没有什么责怪的情绪,只是一派淡然,语气里也满是薄凉,显然是看透了很多事情。
“林小姐不必道歉,这一切都是琳琅的命……她父母早亡,我将她带到晋州这么多年,本以为能让她逃脱她父母的惨剧,哪想还是逃不过……”
林梅听了吴老这副淡然的语气,心里愈加不好过,可是,吴老说这一切都是夏侯琳琅的命……这又是何意?
“吴老先生,您刚才说,这一切都是夏侯琳琅的命,这……又是什么意思?”林梅的心里渐渐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夏侯琳琅是她带到京城去的,若是出了什么事情的话,她心里肯定会不好过的!
吴老讶异的看了林梅一眼,见她着实是一副不知的模样,便轻声叹了一口气,道,“琳琅一回夏侯府,她婶娘便帮他订了一门婚事,说的是……宁国公府三房的少爷,宁拓书……”
宁拓书……宁国公府的宁拓书……
林梅只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可是后来仔细一想,却打了个冷颤,急声问道,“吴老先生,是不是,是不是被贬在外地做官的宁拓书?”
吴老先生见林梅也好似认得那宁拓书,便点了点头,皱着眉道,“没错,正是那个宁拓书!”
林梅咽了咽口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安慰吴老先生,更不可能说在和夏侯琳琅订婚之前宁拓书还和刘雨霏有过一段纠葛吧?那还不得气死吴老啊,自己的这个外孙女婿人品不好就算了,竟然还在和自己外孙女订婚的前一段时间与另外的女子谈婚论嫁过,指不定他得气成什么样……
虽然林梅和夏侯琳琅不对付,但是却不希望看到夏侯琳琅落到如此下场,她与夏